程京澤很少享受紀(jì)淮主動對他的服務(wù)，一時間有些訝然，只當(dāng)他是喝多了，摸著男人的頭，讓他再深些。
男人依言。
圍裙很漂亮，睡覺之前，還能玩玩。
……
程京澤意識朦朧前特意定了鬧鐘，沒錯過和肖煜的約談。
步入初秋，戴圍巾不算奇怪，程京澤挑了條白色羊毛圍巾遮住了脖頸的紅痕，拿著簡介趕赴玉獨餐廳。
他提前了十分鐘過來，沒想到肖煜比他來得更早，一時間有些尷尬和局促。
他伸出手，咳了一聲，“…肖總，來這么早啊？”
肖煜正在手機與老婆聊天，聞言抬起頭，把手機放下，“你是…程京澤？”
見對方?jīng)]有握手的意思，程京澤很是識相地把手收了回來，坐到他對面，“我是簡先生介紹過來的…合伙人。”
肖煜神情有些不耐，沒想到多年他好朋友居然這么不靠譜，程京澤有多窮他還是略知一二的，做骨癌手術(shù)時，肖峻還找他借了五萬給程京澤。
肖煜也不跟他兜圈子，直言道：“你想合伙？”
“…可以試試。”程京澤挺直了腰桿。
肖煜嗤笑一聲，“生意不是游戲，撒進去的錢不能重來一場，你得有把握，有勝算，否則…我憑什么找你，不找別人？給我個理由。”
程京澤抿著唇，正色道：“肖總，我們現(xiàn)在在談的是公事，請不要持有色眼鏡，雖然選擇權(quán)在你的手裏，但你背后的股東們，一定希望你挑出來的頂尖。我不敢自稱頂尖，但對貴司略知一二，既然想與人合伙開一家設(shè)計公司，我想，你們短時間內(nèi)想找到一個低成本，有才的年輕人并不容易。”
肖煜頓了一下，挑眉：“我們可以找中年人。”
“但你們不敢。”程京澤直戳他的要點，“如今帶領(lǐng)時尚的不可否認(rèn)是年輕人，他們從藝術(shù)裏汲取出來的都是當(dāng)代人想要的feel，老藝術(shù)家或許穩(wěn)重，但絕對不新穎。沒猜錯的話，你們想要的是別具一格，是獨秀一枝。”
肖煜抿了口水，手杵著下巴，“所以呢，你的優(yōu)點？”
“上回衡南集團的設(shè)計稿，就是我做的，雖然只是一時刷新了藝術(shù)圈，但仍舊不夠火候。”程京澤微微一笑，“正因為沒到頂端，所以還有無限可能，不是么？”
“先吃飯吧。”肖煜沒去看他的眼睛，找服務(wù)員要了菜單。
他沒想到程京澤竟如此油嘴滑舌，商話一套比一套精，這不是明擺著給他畫大餅，可他居然覺得誘人？
他自然不曉得，程京澤前世跟在紀(jì)淮身后，常聽紀(jì)淮跟人打電話，那家伙平日裏話不多，可一旦涉及到公事，嘴巴那叫一個妙語連珠，時常把合作方兜得一頭霧水，吃了大虧還沒發(fā)現(xiàn)問題，人還樂喃凮樂呵接著合作。
程京澤嗓子疼，不太想吃西式菜，只點了杯拿鐵，到后面，與肖煜的談話也越來越順利，雖然還沒在合同上簽大名，但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也意味著此次合作極有可能畫上成功的句號。
出餐廳時，程京澤給陸洋打去電話。
打過招呼后，陸洋沈默了幾秒，似乎在猶豫著什么，“京澤…你考慮好了嗎？”
“考慮好了，我打算出國。”程京澤笑了一下，“你會一起嗎？”
“當(dāng)然。”
……
回到廈美集團，程京澤直奔人事部，簽了離職手續(xù)，之后又去把自己那輛小電驢二手轉(zhuǎn)賣了五百塊錢，美滋滋地去吃了頓中餐館。
紀(jì)淮清醒過來時，已近黃昏。
程京澤正在收拾著行李，聽見動靜回過頭，“給你買了份小米粥，放桌上了，微波爐熱一下。”
男人往他的方向走，楞了幾秒，“你去哪？”
程京澤隨口胡謅：“旅行，三天。”
他行李箱的東西不多，紀(jì)淮倒是沒懷疑。
番2 肖峻清醒，看透渣攻
近來轉(zhuǎn)季，總在下雨。
肖峻的蛋糕店營業(yè)時間是到晚上八點，怕蛋糕放久了就不新鮮了，八點過后的蛋糕不敢賣出去，大多時候會送一些給路邊的流浪漢，或者送員工，帶回家吃。
東一街是市中心的繁華地段，周末臨近八點時下了場小雨，街上照樣熱鬧，倒是隔壁在gay吧門口賣傘的阿姨發(fā)了財，晴天一把傘賣十元，陰天賣一百。
店員小可清算完柜臺，肖峻讓他提前回去了。
他還在后廚做著草莓蛋糕，嘴角掛著淺笑。
今天是白寧的生日，雖然白寧口頭上沒說，但他看過白寧他身份證，默默記下來生日。
他一邊攪著蛋清，一邊用手肘關(guān)節(jié)在屏幕上打字，“老公！”
對方秒回，“哥哥我在！想我了嗎？我去接你。”
肖峻盯著消息，甚至都沒發(fā)覺自己的笑意，只感覺渾身被幸福的滋味包裹著，剛要打字，對面就打過來一個語音電話。
肖峻脫掉手套接了起來，張了張嘴想扯幾句謊，讓他不用來接自己了，又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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