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歡男的怎么了?”蘇玉腳步一頓,聲音冷了幾分,“有問題嗎?”
路靖澤一楞。
男同竟在身邊?竟是竹馬?
隨即一笑,擺擺手說:“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蘇玉沒理他。
他咳了一聲,接著道:“真的,這很正常,我爸媽身邊也有不少同性戀呢,何況現在政府在進行同性戀合法投票了嘛?你別自卑啊。”
蘇玉氣笑了,反問他:“我自卑什么?”
“沒自卑就好。”路靖澤聽他語氣沒問題了,忙不迭挎著他的臂彎,笑說:“總之你別誤會,我沒有說同性戀不好。”
“我沒誤會。”蘇玉道。
路靖澤去排隊買了兩杯奶茶,抿著唇有些猶豫:“……那個,我再跟你說件事嗷。”
蘇玉看向他。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就是…”路靖澤抿了抿唇,“我爸媽給我訂婚了,不知道那頭什么時候答應,還有…我要出國了。”
蘇玉動作一滯,“和誰訂婚?”
路靖澤吸了口奶茶,鼓著腮幫子嚼珍珠,另一手還挎著蘇玉的臂彎,語氣像匯報工作一般沒有感情,漫不經心道:“就那個…紀家不是有個獨子嗎?他是同性戀來著,他后媽成天想和我爸媽合作,估計是想把廈美集團的根基拓展到h國,我爸媽就給定下來了…”
蘇玉沈默了幾秒,問他:“為什么出國?”
路靖澤語氣有些煩吶,說:“我家就我一個兒子,生意都在h國,要不是在這邊讀書,我爸媽早就想把我抓回去了…”
兩人一路上沒說話。
蘇玉把路靖澤送回家裏,路靖澤讓他進門,幫自己一塊收拾行李,“可惡,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居然還這么冷漠!”
蘇玉神情淡漠,盯著他問:“你之前怎么不說?”
路靖澤嘖了一聲,不太喜歡說這些肉麻的話,“這不是…舍不得嘛。”
蘇玉走近他,“舍不得什么?”
路靖澤瞪著他,不說話了。
蘇玉嘴角浮起絲笑意,故作難過說:“原來不是舍不得我啊。”
說罷,轉過身只留下道背影,作勢要走。
路靖澤拽住他的手腕,罵他:“你個傻子。”
“還罵我?”
“當然是舍不得你。”路靖澤低著頭呢喃。
雖說只是兄弟,但兄弟處久了也會有難以分割的感情,從小到大,他做錯事了有蘇玉給他收拾爛攤子,成績不好也有蘇玉陪他燃薪達旦補習功課,平時想去任何地方旅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蘇玉,除了大學上課時短暫的分別,周末還能在一塊玩,他們從來都是形影不離,沒離開超過一個星期。
要他離開國土,離開蘇玉,就好像要把身體上的肉生生割裂開,這種滋味并不好受,他自己也說不清是什么感覺。
路靖澤把他拉進屋子裏,命令道:“今晚陪我睡覺,不許走!明天送我去機場!”
蘇玉一楞,挑起眉梢:“陪你睡覺?”
“我們都多久沒在一塊睡了。”路靖澤抓了抓頭發,“好煩。”
蘇玉幫他把衣服一件件折好放進行李箱,眸光黯然,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誒。”路靖澤看他收拾得井井有條,感覺自己反倒是在搗亂,索性躺回了床上,滾著被單說:“我回去,先鬧一鬧我媽,她容易心軟,知道我不喜歡搞這些東西,我媽要是不心軟,就找我爺爺,讓他給我做主。”
“嗯。”蘇玉低聲應著,思緒已經飄遠了。
夜裏,兩人洗漱完躺在床上,路靖澤家裏臥室裝修得十分豪華,只需要摁下遙控器,屋頂就會變成透明玻璃,可以看到萬千星辰。
那晚的月色不太靚麗,沒照進心裏,照在身旁人的臉上,他們互相對視著,一句話也不說,一夜無眠。
路靖澤覺得蘇玉心裏也不太舒服,也可能在慶幸,終于甩到了他這個總是制造麻煩的跟屁蟲,他登上飛機的時候也在想著獨立,遇事要冷靜謹慎,可還是沒忍住哭,回過頭時以為蘇玉會沖他莞爾揮手告別,卻只看到蘇玉的背影。
另一頭,蘇玉還沒畢業,趁著大學空閑的時間,考了心理師證。
他也是獨生子,家裏給他的壓力不小,讓他畢業了就回去繼承家業,他倒是頭鐵,放棄資產直接開了家私人心理診所。
第一個病人,是廈美集團的總裁,紀淮。
蘇玉接過他的名片,動作一僵,將名片隨意地放到柜子裏,手杵著下巴,“先生,說一下你的癥狀。”
……
路靖澤剛下飛機就給蘇玉撥去視頻電話,“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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