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拿著吹風機, 直接哽住。
陸燼的頭發嘩嘩淌著水，很快盆裏積攢了些。
他要是甩一甩頭發，都能去過潑水節。
陸燼低著頭, 見林晏不懂, 好心提醒：“把按鈕推上去就能用。”
林晏：“你當我傻？”
陸燼：“那你動動？我脖子酸了。”
林晏：“你怎么不在頭頂裝個水龍頭？”
陸燼沈默, 開始思考可能性，但他想了想那個畫面, 受不了：“太傻了。”
林晏：“……”
你以為你這樣好到哪裏去？
林晏該謝謝他沒有再拿個水瓢往頭上澆水。
他放下吹風機，小心地攏住他的頭發，擠了擠, 把水擠干。
林晏看著濕漉漉的手，直接往陸燼臉上抹了把。
陸燼：“……”
“蹲著。”
林晏留下一句, 去浴室拿了一塊干凈的毛巾，一點點擦拭陸燼的頭發。
陸燼的頭發很軟。
林晏認真地擦著，陸燼微微抬起頭, 角度關系，只能看到他微抿的唇。
唇角還有一處咬傷。
陸燼出聲問：“痛不痛？”
林晏沒反應過來，“哪？”
陸燼伸手碰了碰他的嘴角。
毛巾有點濕了，林晏換到干的那塊地方繼續擦：“我也咬你了，痛不痛你心裏沒數？”
陸燼的手指還按在林晏的唇角, 嘴唇開合間, 柔軟的觸感在他指腹摩擦。
陸燼眸光微深，笑著叫了他一聲：“林晏, 張嘴。”
林晏疑惑道：“什么？”
就在他張嘴說話的瞬間, 陸燼的手指碰了碰他柔軟的舌尖, 輕輕一勾——
林晏條件反射閉上嘴, 卻咬住了來不及撤出的手指。
林晏臉上迅速染上紅暈, 握住陸燼的手，讓手指退出來。
他心臟在胸腔裏亂跳：“陸……唔。”
陸燼淡笑著吻了上來。
陸燼的頭發還沒完全干，凝在發尾的水珠落在林晏的脖子裏，順著頸側滑了進去。
水珠冰冷，林晏輕顫了一下，卻被抱得更緊。
陸燼睜開眼，看著林晏漂亮清澈的雙眸覆上水霧，眼尾微紅的樣子，心裏柔軟一片。
林晏的眼裏不見往日的清冷，茫然又無辜，讓陸燼心生憐愛。
吻溫柔了下來，林晏終于得以喘息。
不知過了多久，陸燼把掉落在地的毛巾重新塞回林晏手中：“幫我擦頭發。”
林晏輕喘著，心跳還沒平覆下來，坐著沒動。
陸燼也不催促，坐在他旁邊等。
林晏看著陸燼的側臉，微微出了神。
陸燼長了一張風流多情的臉，性格卻不是那么回事。
但他偶爾也會有侵略性的一面，只是稍稍露出苗頭，就讓林晏難以招架。
讓林晏想起，他在電影裏看到的陸燼。
不是什么經典片段，也不是高光鏡頭，只是他一邊點煙，一邊笑著瞥過來的時候，林晏心臟被那雙桃花眼勾得跳快了一瞬。
年少的林晏不知道這代表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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