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事情已經過去，多說無益，有些事情，孫兒想要同外公細說。”
寒如玉說著便想要上前攙扶住衛老將軍，卻不想被衛老將軍一把灰開。
“你外公我，還不曾老到這種地步！”說完，大步流星跨入正堂之中，見狀寒如玉只得苦笑一聲，剛想要轉身回去幫衛大伯推輪椅，卻發現自己身后，早已是空無一人。
眼中笑意更勝，轉身便去了正堂。
鳳依依一臉嬌羞站在正堂之中，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第一次同衛老將軍見面竟是會如此尷尬。
他們，他們怎么能夠把這等事情掛在嘴邊，難不成當真是因為老兵痞子，所以無所顧忌？
越想越覺得渾身滾燙，在正堂之中許久都不曾見有人進來，鳳依依剛轉身想要離開，便見衛老將軍大步流星來到正堂之中，而他身后跟著坐在輪椅之上的衛大伯。
也就是在這等時候，鳳依依這才能夠看到衛大伯雙腿境況。
其雖是坐在輪椅之上，卻并不比鳳依依矮上多少，甚至隱隱還有搞過鳳依依之勢，鳳依依雖為女子，也并不算是十分高挑，但對方則是坐在輪椅之上。
足以見得，對方若非不是因為受傷之事，只怕也是一身量極高之人。
“大伯，可否讓我看看你的腿傷。”鳳依依咬了咬嘴唇，快步來到衛大伯面前。
不知為何，剛剛僅僅是看到一眼，她竟是覺得自己似乎能夠治療對方的腿上，可那種感覺轉瞬即逝，似乎就像是自己的錯覺一般，讓鳳依依有些捉摸不透。
猶豫再三，最后還是強行來到衛大伯面前，提出了這個看似有些失禮的要求。
衛大伯先是一愣，隨即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衛老將軍，見自家父親都不曾有任何反應，這才將一直蓋在雙腿之上的虎皮褥子掀開。
在看到大伯雙腿的瞬間，鳳依依渾身一顫，心中那股感覺越發強烈，當即便想要伸手去觸碰，卻被寒如玉攔住。
“我幫你。”說著先是看了一眼大伯，見其并不曾有絲毫反應之后，這才伸出手，小心翼翼將其寬大的褲腳挽起。
露出早已是紫黑色一片的小腿，整個腳踝萎縮的不過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皮膚。
見到這一幕，就算鳳依依心中已經做好了部分準備，可依舊忍不住微微一顫。
下意識別開了雙眼。
“大伯，可曾有絲毫知覺？可知冷熱？或是有微弱痛覺？”不知為何，在看到那些場景之后，鳳依依竟是連聲音都不由得溫柔了許多。
“皆無。”大伯不由得神情一暗，望著自己枯朽了多年的雙腿，雙拳不由緊緊握在一起，若非不是因為自己這一雙廢腿，他們衛家又怎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玉兒也不會因為他們而付出這樣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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