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你自重！”
她一雙眼睛濕漉漉的，滿臉惱怒地瞪著他。手上不斷地掙扎，他就是紋絲不動。
顧亦然靜靜地看著她。忽然俯身將她整個抱在了懷里，抱得很緊。仿佛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嵌進身子里去。
“若惜……若惜……若惜……”
他低低叫著她的名字，聲音黯啞到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喉底溢出的一般。
這一刻，顧亦然抱著她。就像是找到了失而復得的珍寶一般。根本舍不得放手。
然而被他抱在懷里的人卻白了一張臉。死死地咬著唇瓣。雙手緊握成拳抵在胸前，拼命得去維持兩人之間最后的那點距離。
“先生，請放手。我不是場子里的小姐，我只是服務生。請你放開我！”
她心里多少有點害怕，眼前這個男人從上到下無論是穿著還是氣勢。都表明他的身份矜貴。她惹不起。
清冷僵硬的聲音瞬間闖進顧亦然的耳里，他的理智慢慢被拉回。才覺察出不對勁。
他慢慢松開緊抱著她的手，低眸看著她怒瞪著他的那雙眼睛。
她的眼神染著一絲惱怒。一絲驚慌，一絲懼怕。偏偏沒有任何他熟悉的東西。
曾經的沈若惜，每每看到他，眼底多是依戀、愛慕，哪怕那時候沈毅被判了刑，她的眼底也只是憤怒、傷心，從沒有現在這樣的陌生。
顧亦然仿佛意識到了什么，他抿著唇，壓抑了許久，才低聲道：“若惜，你……你是恨我嗎？”
因為恨他，明明活著卻不出現。
因為恨他，明明見面卻裝作那么陌生。
“先生，我不是什么若惜，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叫白月，是這里的服務生，請你放開我，行嗎？”
腰上緊扣的那只手，存在感實在太強烈了，弄得她整個人都莫名的尷尬和不舒服。
“白月？”顧亦然低低念著這個名字，視線在她臉上轉了一圈，唇邊涼涼地笑了笑，“若惜，你真的那么恨我？恨到寧愿改名換姓在這樣的地方工作？”
這里是什么地方，哪怕只是個服務生，也會隨時面臨被客人調戲，甚至發生更過分的事情。
剛才在包廂，如果不是他，她打算怎么處理？
“若惜，我知道你恨我，就算你恨我，也不需要在這樣的地方工作。跟我回去！”
他握著她纖細的手腕，拉著她，就打算往外走。
白月眼底劃過一絲驚慌，以為他打算想帶小姐出場一樣帶她出去，馬上驚得大叫，“先生，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什么若惜，我也不是這里的小姐，我不會跟你出場的，你放開我！”
她急得沒有辦法，干脆抓過他的手腕，一口重重地咬了下去。
因為心慌，這一下她咬得很用力，鮮血甚至從她的嘴角滴落。
顧亦然看著她過激的動作，面上卻沒有一點惱怒，就那樣停在原地，任她咬著。
白月咬得牙齒都酸了，男人卻沒有一點反應，只能松開嘴，愣愣地看著他。
“若惜，我們之間有太多的誤會了，跟我回去，我們好好談一談，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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