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撕裂神魂的劇痛侵襲而來，白玉樓死死咬著牙，始終不曾將手臂移動半點(diǎn)。
終于，那木盒之中的半透明鬼影盡數(shù)浸入了白玉樓的左臂之內(nèi)，隨著輕風(fēng)拂過，空蕩蕩的木盒逐漸湮滅成了灰塵，再也沒有留下半點(diǎn)痕跡。
老者沉吟半晌，低頭看著幾乎昏厥過去的白玉樓：“這力量太過邪異，你若是不加節(jié)制的直接使用，遲早會遭其反噬。近些時(shí)日里我想辦法幫你煉制一道靈幡，助你壓制左臂之內(nèi)的邪氣。”
白玉樓垂首拜了下去，道：“謝過師尊。”
“我既無道侶，亦無子嗣，你是我親手撫養(yǎng)長大，這些年來你我二人便如父子一般，何須言謝。”老者的目光有些復(fù)雜，低下身子將白玉樓扶了起來。
……
光陰似流水一般，在不經(jīng)意間急速飛逝而去。
“你可相信命數(shù)？”
老者身周彌漫著恍若實(shí)質(zhì)的死氣，端坐于鑾座之上，靜靜地望著滿面淚痕的白玉樓。
“稟師尊，我自是不信。”
老者笑著搖了搖頭，道：“命數(shù)雖然存在，卻無形無質(zhì)，根本不可捉摸。據(jù)古籍記載，上蒼之內(nèi)存在著執(zhí)掌命星的神君，我等修行之人若是使用某種特別的辦法祭祀神君，可以在某種程度上占卜出自己的命數(shù)。”
白玉樓怔了一怔，抬首道：“師尊此言何意？”
老者微微揮了揮袖袍，一枚玉符凝聚而出，懸浮在了白玉樓身前。
“我困于大歸真境已有七百余年之久，再無破入神海蘊(yùn)靈之境的可能，在壽盡而去之前，耗費(fèi)自身神魂底蘊(yùn)為你做了一次古法占卜。”
“師尊！”白玉樓望著老者的面色迅速灰敗下來，急步上前扶住了老者的手臂。
輕輕拂開了白玉樓的手，老者笑道：“拿著這塊玉符，好好修行，莫要負(fù)了你的母親。”
那玉符亦是微微顫動之間，直接落入了白玉樓的手中。
白玉樓持著玉符，一道玄異至極的氣息涌動而至，極天之上更是有著宏偉浩瀚的命星之力降臨，直接卷著那玉符沒入了其眉心之中。
“澤上有靈，拘系之，乃從之。”
待到他回過神來，抬頭看去，鑾座之上的老者卻是早已失去了聲息，只是其嘴角之處，依然噙著一絲安詳?shù)男σ狻?
……
塵封的過往早已灰飛煙滅，白玉樓端起“延壽之酒”抿了一口，望著熙熙攘攘的壽延道場，沉默不言。
“道友在煉丹咒術(shù)之上的造詣如何？”夜溪打量了季月年一番，開口問道。
季月年沉吟片刻，道：“略有些了解，道友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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