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竟然關店，老板到底會不會做生意？”展昭脫掉大衣搭在臂彎上，走過去坐下。看看白玉堂手裏的酒已經完工，毫不客氣接過來就喝。
“一半員工都請假去過節了，不關店難道累死白爺？今天不做生意，專門餵貓。”白玉堂搶回來酒杯，“還沒吃東西喝什么酒？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到后廚端飯去！”
展昭把衣服扔在一邊，走到后面，很快在后廚端出一只大托盤。
幾樣家常菜色，卻都是自己平時愛吃的，展昭聳聳鼻尖，嗅著鼻端繚繞香氣，心裏涌起平淡慵懶的歡喜。
走到前面，白玉堂正彎腰在吧臺裏忙什么，展昭把托盤放在最近那張桌子上好奇地走過去看。白玉堂直起身，手裏托著個小小蛋糕，簡單的圓形，沒有繁覆花樣，只是用巧克力碎屑在乳白色的奶油上灑出幾個字——貓兒，生日快樂。
展昭楞在原地，過了一會兒才由衷笑開：“白玉堂，你怎么會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又驚又喜，剛剛喝的兩口雞尾酒此刻仍在舌尖留著微甜的余香，酒意自口腔慢慢慢慢彌散到心裏。他舔舔嘴唇，抬眼看著白玉堂。
“那天買東西我看過你的護照?！卑子裉脧陌膳_走出來，“蠢！”
展昭這才想起這件事，想說謝謝，又不情愿，一時有點無措，不知該怎么表達此時心情，想了又想只好伸手去摸白玉堂頭發：“jerry……”
“你叫我什么？！”白玉堂怒視他。
展昭控制不住嘴角的弧度，從他手上接過蛋糕在桌上放好，“白老鼠，這是我二十四年來見過的最好的生日蛋糕！”
“二十三年！”白玉堂面無表情地說。
“白老鼠，我今年二十四！”展昭坐下來，“你不是看到護照了么？”
“白爺說你二十三，你就是二十三！”白玉堂拿西餐刀把蛋糕切開。蛋糕很小，剛好兩人份，他把寫著“貓兒”的那一塊放在自己面前的碟子裏，另一塊寫著“生日快樂”的則遞給了展昭。
展昭被他的不講道理打敗了，點點頭：“行，你說了算！二十三?！闭f完了突然福至心靈，笑瞇瞇湊過去一些，“jerry，你多大了？”
白玉堂正要叉起蛋糕往嘴裏送，手上一頓，抬起眼來惡狠狠問：“白爺多大干嘛告訴你？”
展昭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剛認識的時候，第二天，你說老板生日，餐點打折還送陽春面，那天是你生日吧？二十三歲生日？我猜對了？”
白玉堂裝作聽不見，低著頭把面前蛋糕上面的一層奶油挖下來，那巧克力屑灑上的“貓兒”兩個字被他一口塞進嘴裏，囫圇咽下去之后抓過一張紙巾擦擦嘴邊蹭上的一點奶油，能把“貓兒”兩個字吃掉，讓他產生了極大的滿足感，于是他笑著壓低聲音威脅：“貓兒，你要是肯乖乖吃飯，一會兒我去煮陽春面給你，你要是挑釁的話……”
展昭很識相地閉嘴，低頭乖乖吃蛋糕。白玉堂又站起身回到吧臺，彎腰拿出兩只高腳杯，在架子上取了一瓶酒：“貓兒，你酒量好不好？等會兒要是醉了，白爺可不負責送你回去！”
“威士忌的話，一整瓶?！闭拐讶藵M口蛋糕，口齒不清地說，“等會兒白老鼠要是喝醉了，我可不負責留在這裏伺候醉鬼！”
“好啊，那就看看誰先醉?！卑子裉脫P起下巴瞥他一眼，“等會兒可別求饒！”才倒了酒要端過來，放在吧臺上的手機響起。他放下一杯抓起電話看一眼，就笑著接通：“餵，白錦堂，你不陪女朋友好好過節，給我打電話干什么？”
那邊不知道在說什么，他歪過頭聳起肩膀把電話夾住，端著兩杯酒坐到展昭對面，隔著桌子推一杯到他面前，然后有點不耐煩笑著說：“我在吃晚飯，你有話就直接說！”
“別，你還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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