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人認出來,展昭無意識地把額頭在他胸前蹭一下,竟然開始覺得有了睡意。
一首歌唱完,白玉堂俯在他耳邊悄悄地問:“貓兒,想回家么?”
想。展昭在心裏回答,可是沒說出口。然后白玉堂放開了他,伸手掏出錢包拿了張卡塞到柳青手上:“密碼是貓兒的生日。”
“什么?”柳青本能地攥住被塞在手心的東西,完全沒搞清楚狀況。
“你倆還想玩多久還想去哪裏隨意,貓兒想回家了。”白玉堂敲敲顏查散的肩膀,“帽子歸我了!”
說完他替展昭把帽檐再壓下來一些,握住他手腕命令:“跟著我!”之后就干脆利索站起身來拉著展昭向外面跑。展昭完全搞不清楚白玉堂到底要干嘛,純屬下意識地就邁開了步子,兩個人轉眼間已經跑出了門。
這地方到處都招攬顧客的酒吧小弟或者促銷啤酒的姑娘,白玉堂為了避免被人上來搭訕,腳步不停地扯著展昭一直跑出半條街。
兩個挺拔帥哥拉著手在這條酒吧街上拔腳狂奔的場面實在太引人註目,展昭在一頭霧水中也發覺自己和白玉堂成了街上人們佇足關註的焦點,于是放慢了步子。剛好右手邊有條小巷子,他扯了白玉堂就鉆進去。巷子路燈壞掉,兩個人隱沒在墻邊暗影裏,展昭摘了頭上帽子,半是疑惑半是抱怨地問:“你這是干嘛?把人家扔掉就跑出來算怎么回事?”
白玉堂把食指豎在唇邊,一雙桃花眼微微彎起來,在夜色掩護下亮晶晶閃著溫柔的警告神情。展昭下意識地就左右看了看,緊接著白玉堂一把將他按在墻上,在他耳邊笑著低聲說:“貓兒,偷情和私奔的感覺怎么樣?”
展昭又氣又笑,用力要推開他,他卻不依不饒湊得更近,整個人貼在展昭身上,威脅地說:“我還不是為了你好,怕你被學生看見?既然你都不在乎,我就在這裏大聲喊展昭展博士展老師我愛你……”
這人不能更無賴……展昭停下動作,想嘆氣,卻被白玉堂溫暖掌心遮住眼睛。他本能地闔上眼,長長睫毛擦過白玉堂掌心,癢癢地撩撥到心裏。白玉堂微微偏過頭,吻住眼前人柔軟雙唇。輕輕淺淺吮了一會兒,喃喃地說:“展昭,展博士,展老師,我愛你……”
展昭笑了,抬起手來環抱住白玉堂,輕聲回應:“白玉堂,白設計師,白老板,我愛你。”
番外之 愛人
白玉堂大概永遠都不可能忘記,展昭唯一的一次主動出柜。
展昭溫潤內斂入骨,從來不覺得有必要把任何事說給別人聽。就好像練過二十幾年功夫,可是這輩子僅有的一回率先出手,揍的居然是白玉堂。
可白家二少爺顯然不同,他飛揚桀驁慣了,對于半地下的感情生活始終不能完全適應,總是恨不得把和展昭的愛情對全世界廣而告之。兩個人十次有摩擦,八次為了這件事。只是自從那一回半路趕展昭下車,最終弄得他發燒胃痛之后,白玉堂長足記性,火氣再大,也會燒到一半自己強行澆滅。久而久之,兩個人都學會技巧地回避這個問題。白玉堂幾乎已經認定,這輩子什么都可能發生,除了,讓展昭出柜。
那是兩個人在一起的第七個年頭。
才放了暑假一周,藥學院有一部分學生自發組織了個小型夏令營,在市郊的自然風景區住農家院,爬山搜集一些課本中提過的植物樣本。校方一邊鼓勵學生這種活動,一邊又擔心安全問題,選了幾個老師,每天輪流去帶隊輔導。
輪到展昭的那天,運氣太差,學校派好的司機一早上就打來電話說不小心扭傷了腳,展昭只好自行解決車輛問題。偏偏在s市住了四年,那個風景區展昭從沒去過,反而是白玉堂,讀大學的時候幾乎每個學年都去小住幾天寫生。
展昭掛上司機的電話,糾結了一會兒,跑回臥室推推還在睡覺的白玉堂:“jerry!起床!”
白玉堂眼睛都沒睜,直接往空調被裏縮了縮想把頭蒙住,被展昭眼疾手快捏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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