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曉你醒了？”
“感覺怎么樣？”
“還好吧。”
……
蕭綽幾人紛紛出聲詢問，云曉艱難的露了個笑臉，“沒事。”
一旁長孫無垢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攥著云曉的手，似乎下一秒她就會消失了一樣。
“我沒事。”云曉緊了緊握著長孫無垢的手，輕聲道。
長孫無垢輕咬著嘴唇，壓抑著自己心中的氣憤和心疼。
“你就是周姒吧。”云曉視線轉向身邊的陌生人。
周姒微微低頭。
“倒是真的生的一幅好模樣。”云曉語氣虛而輕。
“本來是想找個借口看看對方要干什么，沒想到一語成讖，說病就病了。”云曉一點也不介意揭自己老底。
“你很厲害，到現在還是清醒的。”周姒說道。
“你這算是夸我么？”云曉勾勾嘴角，“你放著好好地平瑯圣女不做，千裏迢迢來我大秦，進這龍潭虎穴，就為了給烏逢賣命？”一號帶回來的消息，圣女在平瑯的地位非常的高。
“由不得我。”周姒面無表情的答道。
另一邊，之前聽過烏逢這個名字的陳媯，給蕭、洛二人轉述了之前在廣夏的事。
“好一個天下為局。”蕭綽冷聲道。
“這蠱是你什么時候下的。”一直沒說話的洛水突然問道。
“如果我說蠱不是我下的，你們信么？我所知道的就只是秦帝會在三天內召見我，我不知道烏逢對這邊的安排，就連她身上的蠱，也是剛剛號了脈才知道的。”或許是之前的那一眼驚艷到了周姒，周姒對洛水的問題，回話會更長更具體一點。
“不是你？”蕭綽臉色難看下來，之前對方做的一切難道不都是為了把周姒送進宮么，但是現在周姒卻說她也是虛槍，那道傷人暗箭的投擲者，另有其人。
“你和烏逢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洛水繼續問道。
云曉抬眸看了洛水一眼。
“我是個孤兒，被烏逢撿回去以后因為生的好看，被培養學習醫術，蠱術，后來原本被定為圣女的人，在繼位當天逃走了，我就被臨時的捧了上去，成為圣女。”
“你們圣女選人都是這么隨便的么。”陳媯忍不住吐槽。
周姒卻認真的點了點頭，“嗯，只要會蠱術，長得好看的，都可以當圣女。”
“為什么一定要長得好看？”陳媯不解。
“因為圣女要祭祀蛇神，蛇神喜歡貌美的女子。”周姒只是道。
“什么？這是真的？”七號突然道。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是逾矩了，又連忙的底下了頭。
“蛇神以后再說。”蕭綽打斷話題，“云曉的體內的蠱你能控制住是么。”
“嗯，理論上可以。”周姒恢覆了剛剛的簡言。
對于周姒的區別對待，蕭綽微微皺了皺眉頭，“什么條件你才肯救云曉。”她可不信這人是千裏迢迢來當義工了。
“讓我留在大秦，留在皇宮。”周姒回道。
“你的理論上的控制蠱的方法，似乎不太讓人能接受吧。”洛水突然又道。
周姒驚奇的看了一眼洛水，“你知道我要怎么做？”
洛水但笑不語。
“什么方法。”一直沒有出聲的長孫無垢終于開了口。
周姒看了一眼長孫無垢和她旁邊的云曉，“以蠱止蠱，雖然不能拔除，但是能保證她繼續活下去。”
“你什么意思。”長孫無垢覺得周姒說的這個“活下去”可能并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七日蠱是讓中蠱之人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再加上精神疲憊，折磨致死，想要緩解就只能用蠱在她睡著時，麻痹她，讓她的精神能短暫的休息一下，但是這個麻痹的過程，很痛苦。”周姒解釋道。
“有多痛苦。”長孫無垢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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