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頭也不知道多備幾桶藥!”子龍心里問候了幾遍消失了許久的糟老頭子,然后又把心思沉寂到那二十多萬兩白銀,雖然無法減少痛苦,但至少能刺激他堅持下去。
一個時辰后,子龍身的紅線逐漸褪去,他又一次從鬼門關挺了過來,直直的癱倒在地,好大會才緩過神。
起身往澡盆看去,藥物的綠色已經完全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小孩鮮血染成的紅。
“命挺大呀!”感覺到小孩氣息稍微強了幾分,子龍覺得他應該是死不了了,但應該還沒那么快醒。
活動了下身體,子龍拿起旁邊的一桿長槍,開始練習槍法,沒有過多絢麗的招式,只是簡單地刺、挑,掃等基礎動作,這是他每天的必修課,從沒有落下過。
“人與心合,心與意合,意與槍合……”
漸漸地,他進入了忘我狀態,一人一槍,似是渾然天成。
在南城斗場連贏三十一場,子龍都沒有用過槍,因為他覺得,那些人,還不夠格見識他的槍法。
“娘!”半個時辰后,一聲驚叫打斷了子龍,回頭看去,水桶中的小孩睜開了眼,面色蒼白,氣息漂浮,眼神中充滿著焦急和驚恐。
子龍收起槍,搖搖頭道:“吃奶的孩子,醒來就知道找娘。”
小孩掙扎著從水桶中爬起,幾度摔倒,不顧身子光溜溜,急切的四處尋找著,嘴里不停地喊著娘。
“你娘不在這。”
“你是誰,這是哪里,我要找我娘!”
“我還想問你是誰呢,小屁孩,我勸你消停點,不然一會娘沒找到,自己先沒了。”
小孩失魂落魄,好久才稍顯平靜,道:“是你救了我嗎?”
“算是吧,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只要你幫我救出我娘,我的命就是你的。”
“你叫什么名字,你娘是誰?”
“我叫順,我娘是郡守府之人,被蕭夫人關了起來。”
“蕭夫人?”男孩眼球轉了轉,道:“高進的母親?”
“對!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娘說她是蕭夫人。”提起高進母子,小孩眼中閃過一抹怨恨,自從他記事以來,他們就是他和母親的噩夢。
“小老弟,你有沒有搞錯,蕭夫人是郡守最疼的女人,高進是他最器重的兒子,你讓我這么一個小嫩孩幫你去郡守府搶人?”
“幫我!”小孩雖年幼,也深知此事極難,甚至根本沒有可能,但他沒有辦法,眼前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大男孩是唯一的希望。
“唉!”男孩拍了拍腦袋,沉思片刻道:“從郡守府救人根本不可能,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就看你敢不敢了。”
“什么機會?”
“自己去救你母親的機會,你是叫高順吧?”
“我叫順!”小男孩目光犀利,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不愿意承認他是你父親,但解鈴還須系鈴人,你要救你母親,要徹底解脫,就必須得到他的認可,不然就算逃出了郡守府又如何?還能逃出常山郡不成。這里,終究是他的地盤,你們根本走不了,而且蕭夫人所在的蕭家,勢力也很大,能輕易將你們抹殺,殺了也是白殺了,郡守恐怕都不會知道,事實,他好像真的不知道你的存在。”
“你怎么知道這些?”
“我怎么不知道,你知道我是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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