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一無所知，不能再被利用，不愿無知無覺中給其他人帶去麻煩。
吃飯過程裏何舟寧沒問什么，一頓飯吃得很快，她本身吃飯就不慢，為了省出時間學習。
飯后爸媽去洗碗的時候，何舟寧道：“你今天最好說清楚是怎么回事。”
“抱歉，只有這件事不能告訴你。”
“我有很多題沒做完，沒時間跟你繞圈子。”何舟寧說，“我都已經被你利用過一次了，還不能知道具體情況？”
沈如遙仍然道歉，卻一個字都不愿多透露。
何舟寧沈默片刻，倏地奪過他的手機，試了幾個密碼之后成功進入。
沈如遙沒有阻止，看她翻看各種軟件。
何舟寧面無表情把手機還給他，思考著到底從哪能找到點什么。
沈如遙溫聲道：“我沒有打算害展芊紋，未來也不會害她。我只是想知道一點事情，并且就算我知道了，也不會有任何東西發生改變。”
“不要跟我打啞謎。”
“是工作相關的，不好說清楚。”沈如遙微微笑著道，“你放心，我不會主動害人的。”
何舟寧稍有動搖。
“快去學習吧。”沈如遙說，“我有時間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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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事情能讓何舟寧分心，她對待學習時心態幾乎沒有過出現問題。
只是今天，她會在做題之余想，兒時她和沈如遙還有何僅譯關系那么好，逢年過節一起出去玩，一起逛超市，讓他們給她買好吃的。
現在卻終究變了。
不只是和何僅譯，還有沈如遙。
是因為長大了嗎？
他們三個人的距離都越來越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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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遙坐進車裏，偏頭看向居民樓亮著燈的一戶戶人家。
他不是不信任何舟寧，也不是怕何舟寧不能為他保密。
但他不能說。
她如今才十六歲，仍帶著純真與對未來的憧憬。
她那么努力地向前。她還沒有走向期盼著的未來。
他怎么能告訴她，她所生活的世界不過是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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