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欞外偷偷地墊著腳往教室看。
是一位女老師在上課,張老師不在。
順便找找大寶,竟在第一位,也難怪,一個班裏就她一個姑娘,而且年紀最小,大的孩子都有十多歲的。
轉身去了辦公室,裏面的陳設十分簡單,就兩張黃皮桌子,上頭堆了一摞摞的作業(yè)本,紅色墨水瓶子裏,斜插著一只鋼筆。
張啟明正低頭改作業(yè):“呦,劉敏同志,你今天來的有點早,孩子們還有二十多分鐘才放學呢,坐!”
“我來也不是專程為接孩子的,有件事想請張老師幫忙。”
劉敏落座,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我是來借書的。”
張啟明一楞:“養(yǎng)殖書?都還公社去了,我這兒沒有。”
“高中必修課,您要是有考試資料的話,那就更好了,筆記也行。”
劉敏想拿文憑,雖前世她魂穿過來之前有學歷,可那也只是大專學歷,職高文化還得進修一下才行。
“你……”張啟明上下打量劉敏,他只知道這同志認識字兒就已經很難得了,竟找他借職高的資料?
“你方便告訴我,你的最高學歷嗎?”
“哦,我哪有什么學歷,都是在家瞎看書自學的,眼下很快新政策就下來了,能考試了,我這不,也想碰碰運氣嗎?都說知識能改變命運,對吧。”
劉敏不敢直說,要知道在這個年代,小學畢業(yè)都是香餑餑,再加上她劉敏此生壓根就上了兩年小學,跟文盲沒啥區(qū)別。
一口說自己是大專文憑,那不得嚇死人。
“難怪,那劉敏同志確實值得敬佩,我張啟明內心自愧不如了,你等等。”
張啟明頓時對她產生了極大地好感。
轉身找資料的時候,不由回頭看了她一眼,在這窮山旮旯裏,改革春風吹不到的地方,竟有如此上進的人才。
“噗!”張啟明拍拍打打,找了一沓落了灰塵的書:
“這個是我以前的筆記,和最近這一個多月收集的有可能會考到的重點,不嫌棄的話,你拿去看吧。”
劉敏低頭翻看了幾夜,那些泛黃的書頁裏張張都充滿了知識的力量:
“看來張老師也有內部消息?也打算今年參加考試?”
“噓。”張啟明左右看了看:“父親那邊給的消息,暫時還沒有公開,就不要到處說了,小心惹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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