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往下沉，慢慢點頭，“你喜歡的是狐貍，因為他不是仙，可以和你長相廝守。”
蘇畫說不，“狐貍也是過客，你和他，都不可能和我長久。反正最后我都是一個人，何必再把第三個人拽進來。”她彎著眼兒望著他，“大司命，把我忘了吧，這樣對你對我都有好處。彼此糾纏，實在太累了，我如今看見你就覺得尷尬，倒不如第一次相見時那樣拳腳相加，大家痛快打架來得自在。”
他想起來，第一次見面確實鬧得很不愉快。那時在煙雨洲，他們把她當岳崖兒抓起來，他對她聲色俱厲，根本沒想到會有今天。現在算什么呢，他打算為她放棄仙籍，結果她并不需要。
他兩手撐著圍欄，身體微蜷，姿勢看上去有些痛苦。
“你進去吧，我一個人待會兒。”
蘇畫看他這樣，只是覺得難過，你追我趕，卻連手都沒有牽過。她愛的究竟是誰呢，當然是他。可今生的遺憾太多了，多一個他也沒什么。
她轉身便往大殿里去了，里面傳出觥籌交錯的歡樂，那個鮫王，五百年沒人陪他說過人話，侃侃而談起來簡直是話癆。
想想自己……他垂眼看著石欄桿上的手，手指一點點收緊，直到指尖擠壓得失去血色——好像確實有點失格了。幾千年來第一次接觸愛情，混亂、慌張、脆弱，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這一席話，說得很透徹，沒有從她口中聽見總不死心，現在好了，不該再有任何不舍了。
值得慶幸的是，仙比人多了些選擇，某件事或某個人需要遺忘時，不必輾轉掙扎。他輕舒了口氣，抬起手，把指尖摁在神庭上。閉上眼，只覺腦中關于她的片段在瘋狂倒退，一直退，最后連她的面目都模糊起來。結束了，再細思量，記憶里沒有任何撼動他心神的存在。他震了震廣袖，走進了歌舞升平的鮫宮大殿。
阿傍趁著鮫人們聚眾取樂的時候潛出去，在空空的宮殿群打探了一圈。傳聞寶藏在鮫宮，可是每個地方都摸遍了，確實沒有，看來鮫王說的是實話。往他們進來的入口看，幾個鮫人正托著夜明珠巡游，一切都很正常。他重新潛回酒席上，樓主向他投來目光，他搖搖頭，舉起酒杯悶了一口。
鮫王還在訴說這些年的苦處，說得口沫橫飛，涕淚沾襟，“要不是有這個寶藏啊，寡人不知道還要被關多久。還是老祖宗好，老祖宗知道寡人有這個劫難，安排了仙君來救寡人。現在仙君的這點小小要求，寡人能不滿足嗎？喝完了酒，寡人帶諸位上孤山。山頂上的那面太乙鏡是找到寶藏入口的關鍵，要是不放心，晚上在山頂扎營，等到后天月上中天就見分曉了。”
仙君道：“山頂本君就不去了，煩請大王陪同大司命前往。這月光不知會折射到哪里，上山下山太麻煩了，本君現在要靜養，不能多走冤枉路。”
鮫王說也成，轉而和大司命示好。大司命是一張萬古不化的冰山臉，鮫王的酒杯舉了一半就放下了，訕訕笑道：“酗酒對皮膚不好，仙君多吃點菜。你喜歡海膽嗎，我給你打開啊？”
波月樓的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放松過了，自從離開王舍洲，每一天都在亡命，根本沒有機會聚在一起好好喝一杯。這回居然是托了鮫王的福，這里的水族也遠比他們想象的過得豐富多彩。一夜魚龍舞，推杯換盞間天色熹微了。今天是十四，如果厲無咎動作夠快，應該過了界魚石，進入焉淵了吧！
回官衙的路上，崖兒一直憂心忡忡，走了一程拽仙君的袖子，“你帶我上水面看看好么，我實在擔心樅言。他落進厲無咎手里快半個月了，厲無咎知道他是龍王鯨，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仙君道好，“回去略歇一歇，我就帶你出去。”
話剛說完，聽見危月燕的低呼，一手指著頭頂道：“你們看，那是什么？”
眾人仰頭，天光照得水墻通透。浩瀚無垠間，一個巨大的陰影緩緩游過，因為距離不算近，連劃水擺尾的樣子都看得很清楚。
崖兒一喜，“是樅言！”
書友正在讀： 絕代名師 最強眼神 醫妃驚世 鄉村大殺器龍柱根 逃婚后對夫郎一見傾心了（女尊） 劍與魔法與出租車 平家物語 無情應似我 玄幻：我有人生重置模擬器！ 重生之都市最強仙尊 代王李簡 巔峰小農民 我的御獸帶光環 在聊齋同人文里當國師 聊齋劍仙 軟飯要硬吃 廢土之我是神級御獸師 好父母家規新十條 絕對臣服[足球] 斗羅之MC史蒂夫 羅佳沈辰風 向往的生活之神級小中醫 天黑請愛我(H) 四合院：圣手中醫，坑慘賈張氏 從零開始的穿越女 終極斗羅5 隨身攜帶一座水族館 村草張悶蛋兒 人在玄幻，開局退婚氣運之女 佛深緣淺 重生之末代帝王養包子 他們都勸我甩了渣攻 重生之天價經紀人 帝域神王 拯救美強慘男配（穿書） 抱錯的可愛妹妹回來了 斗羅大陸4終極斗羅色情版 男主生子系統（快穿）+番外 陌上流年殤 白日衣衫盡 睡能生巧：嬌妻快躺下 性奴隸服務公司 病嬌太子的掌中歡 大皇帝：開局融合張無忌 柯學戀愛的正確姿勢 失憶后我忘記了系統任務 仙道攻夫 校園逍遙高手 我只是一個羊販子 渣攻直播跪求我覆合 位面融合后（《位面直播中》同人） 我把反派當主角寵后[穿書] 快穿之男主愛吃回頭草 野蠻荊棘（父女1v1） 半島的快樂生活 穿越后原著劇情崩潰了 荒古吞天訣 病嬌郡主相思血 重生之懷凈 開局被殉刀，我是虎魄魔兵 覆水 龍飛鳳舞十三翎 重生之拆穿白蓮花 帶著空間來穿越 如何無辜地送火葬場 替身老板 契約嬌妻，總裁太霸道 失憶后錯把掌印當夫君 野心家 影視諸天：從正陽門下開始 劍氣通玄 秦漢妖孽 妃常想休夫冷清歡慕容麒 求饒吧，大魔王 農女撩夫忙：辣媳，好彪悍 瘋了吧，才重生瘋批帝王就崩人設 和影帝在戀綜組CP后爆紅了(穿書) 重生之悠閑山村生活 皇室奶團萌翻全京城 我在規則怪談世界亂殺 降谷同人閱讀會 聽說大叔愛蘿莉 氣質太兇殘開局嚇哭網紅校花主播 晨昏妄想[先婚后愛] 重生后我只想種田 吻安，法醫嬌妻 萬界聊天群 斗羅大陸之女武神 無顏庶女很搶手：金牌王妃 嬌娘子 山河一道 今夜宜歡 勾引有婦之夫后（出軌 高H） 正常的他拒絕黑化少女 劇透紅樓，黛玉心態崩了 回到九零當術士 心癮 臣妾每天都在覬覦后位 逆天神醫九公主明若司皓宸 億萬首席的病嬌妻 休問梁園 重生之寵妻 逐仚 成為娛樂圈客服后和影帝he了 甜寶小夫郎 種出一片神話傳說 異世桃花別樣開 諸天影視：我刷熟練度成神 農門長嫂：被六個反派小叔團寵了 維薩德耶 都市最強修仙高手 開局合歡宗被師姐拿捏命脈 遮天之我有一枚種子 明末：崇禎你先別登基容我詐個尸 斗羅之獨孤絕世 綠帽哥布林 竹馬說他和我不熟 國運：我開創了修仙體系 師弟，求求你，弄死我！ 重生大秦我為贏高 鳳傾萬生之丫鬟不好欺 仲立夏明澤楷 海賊：海軍史上最大敗類 Another You 斗羅之最強控制斗羅大陸催眠控制眾女 大佬的小嬌妻 快穿：穿成反派后竟綁定生子系統 人生閱讀器 機甲版三國 萬能花瓶 星武神皇 李安安褚逸辰 穿越后被沉塘九次 癱蛇的小夫郎[種田] 穿越之我們一家都是炮灰 重生團寵：總裁夫人她太甜了 我的社恐高富帥男友 漫威里的抽獎系統 窮瘋后我參加了生存直播賽 亡魂工地 溫柔顛覆 神運狂醫劉旭王艷 反派，開局給主角母親按摩 春物我在侍奉部當副部長 香蜜之淡云流水度此生 我愛28歲喜歡上你 我成了康熙？！ 我的小可愛已送達[女尊](女尊) 分手后，她藏起孕肚驚艷全球！ 死對頭總在覬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