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迪亚斯,罗比尼奥,达伽马

第五十一章（2 / 3）

長孫玨望著他，神色泰然，倒是將本就心虛的宋凌霜看得有些窘迫。長孫玨順手掐了一個(gè)凈衣咒，濕漉漉的衣服瞬間干燥如常。

宋凌霜不想凈衣咒還有這般用法，頓時(shí)啞口無言，心服口服。

二人回到艾子軒的宅子裏，晚膳已經(jīng)做好。

艾子軒在家裏雖然沒什么地位，但伙食待遇還是極好的。宋凌霜看著這滿桌藥膳，心想整個(gè)皇城怕也找不出比這更營養(yǎng)均衡補(bǔ)氣養(yǎng)身的一桌飯菜了。

常沁還與從前一樣，不感興趣的她不聽，只顧自己吃飯，聽到自己感興趣的簡單評(píng)論兩句。她還有兩個(gè)娃要照顧，吃得差不多就先走了，走之前還吩咐艾子軒吃完要收拾碗筷，然后留下兄弟三人邊飲邊吃邊敘舊。

宋凌霜掃了一眼這些藥膳，壞笑著喝了口酒打趣道：“子軒兄，我現(xiàn)在明白你為什么能三年抱兩了！”

艾子軒：“……”還以為十年不見這廝能正經(jīng)一些。

打趣歸打趣，宋凌霜對(duì)艾子軒是如何抱得美人歸的過程還是很感興趣的。于是艾子軒將自己這些年那一把一把的辛酸淚娓娓道來，聽得宋凌霜不亦樂乎。

十年未見，然而總有些人一如當(dāng)初。

何況八卦是最好的下酒菜，宋凌霜喝得甚是愉快。他昨天就喝得挺多，今日還沒緩過來又是一頓豪飲，喝著喝著有些精神不支，撐著頭不知不覺就打起盹來。他鬢邊碎發(fā)落下，垂在臉頰，又被他迷迷糊糊蹭到了嘴邊。

長孫玨伸手，小心翼翼地將那束發(fā)挑起，輕輕幫他綰到耳后。

艾子軒看在眼裏，抿了抿了嘴。他目光從宋凌霜那裏移到長孫玨身上，就這么看著，也不說話。

暖黃的燈光裏，長孫玨一襲白衣端坐于桌前，即使是飲酒也不曾馬虎了姿勢(shì)。被艾子軒這般看了許久，他終于嘆了口氣，“有話便說。”

艾子軒也不矯情，直言道：“你還真忍得住！”

長孫玨微微一滯，目光卻并未從某人的睡臉上移開。

他輕聲道，“你若等了十年，也能忍住。”

艾子軒沈默了片刻，又問：“你可還好？”

長孫玨平靜反問，“我有什么不好？”

艾子軒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說：“懷荊，作為兄弟，老實(shí)說，凌霜兄回來了，我是高興的。可我也不知道對(duì)你來說，是好還是不好。”

這些年，他是親眼看著長孫玨如何熬過來的，好不容易要了結(jié)了，宋凌霜又從墳裏爬了出來。

他目光掃了一眼桌上的人，確定他已經(jīng)睡了過去，于是問道，“與謝家的婚事，你跟他說了嗎？”

長孫玨搖頭。

艾子軒嘆了口氣，“懷荊啊懷荊，你現(xiàn)在與他一起，又是想做什么呢？”

長孫玨沈默片刻，像是在整理自己的心緒。然后他道，“我想……最后賭一次。”

艾子軒：“若你賭贏了，你長孫氏將如何？謝氏將如何？天下又將如何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