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臂粗的利箭掛在弓弦上,箭尖上還密密麻麻的布滿了倒刺,陸明興奮的扣動了扳機。
箭體瞬間被賦予了強大的動能,如同一道閃電,劃過長空,沒有一丁點的猶豫朝著男人射去,清脆的氣流聲在整個廣場上回蕩。
一聲巨大的爆破聲響起,這一箭徑直釘在了地面上,鑲入大理石地磚,沒有鮮血彌漫,沒有肉塊兒飛濺。
這一箭,空了。
不過射空的箭矢距離男人只有半米的距離,陸明調整好角度,毫不停歇又是一箭射了出去。
男人被巨大的爆破聲嚇破了膽,順著箭尾像上望去,鐘樓之上有一個黝黑的人影,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一個模糊的物體在視野中不斷放大,閃耀著冷冽的光芒。
男人閉上了雙眼,他第一次覺得死亡離自己是如此之近,不過他并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什么,只是后悔自己做的不太干凈。
巨大的碰撞聲再次響起,一個白袍老人擋在了男人的前面,臉上帶著壓抑的憤怒。
男人緩了好一會兒才睜開雙眼,看見老人的模樣打了一個激靈,不敢移動半步。
“你干嘛這么沖動,都說了不讓你做傻事”,熟悉的聲音從陸明背后響起,如同暖陽一樣驅散雨水的寒冷。
來的人正是穆恩,不過又似乎不是穆恩,隱隱約約能感受出老人有些不太一樣。
廣場下的周漪和帆羽也趕到了那受傷的男人身邊,當他們看向為首的老者時不由的心里一沉。
言少哲,作為院長,他出現在了這里,這個平日里看起來和善的老人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連空氣在他身邊都凝滯幾分。
“荒唐,一個魂導系副院長,一個老師,光天化日之下追殺另一個老師,哪怕他有天大的錯誤不能上報學校嗎?”
言少哲陰沉的臉對著兩人吼了一句。
周漪那暴脾氣一下子就竄上來了,不過這次說話的時候卻沒有平時講課時的霸道,反而是種尖酸刻薄的滋味。
“院長閣下,我們可是按照正規流程辦事的,若不是帆羽通過關系拿到了那本日記,我還不知道我姑娘受了多大委屈,上報學校?上報學校的結果就是你們連我姑娘的尸體都不讓我見”
言少哲蠕動了一下嘴唇,半天也說不出來一句話,周漪像個石頭一樣堵住了他的嘴,他甚至連借口都想不出來。
好在言少哲的老仇人兼好兄弟趕了過來,錢多多一眼就看出了言少哲的難堪,過來充當和事佬,“這個,我能理解你們兩個的心情,學校一定會給你們兩個一個公正的交代的,現在首要的問題是先帶回去處理”
說罷錢多多還給帆羽了個眼神,周漪也漸漸消停下來,咬牙切齒的盯著后面滿身血跡的男人。
“先回海神閣,先回海神閣”,錢多多對著周漪笑呵呵的招呼了兩聲,隨后像是踢垃圾一樣一腳將滿身血跡的男人踹了出去。
言少哲也順帶著給了男人一巴掌,清脆響亮,順帶著掉落兩顆帶血的牙齒。
兩個人都是一把歲數的老狐貍了,自然明白在受害者“家屬”面前不能太過于公正,否則萬一兩個人忍不住突然襲擊,引發的事情不好收場。
周圍的學生在言少哲趕來的那一刻就已經驅散干凈了,男人躺在地面上,如同死狗一樣動彈不得,在言少哲與錢多多的壓力下甚至連聲哀嚎都不好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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