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高速上,阿木嫻熟地飛速駕車。
蘇建在副駕駛位置上,凌風和陸翎則一言不發坐在后座。
兩人都分別看向窗外,神色嚴峻。蘇建很想提醒,別說是布魯塞爾,整個歐洲都是上官晴的勢力范圍。經過上次帶人逃跑的事,以及青之日與凌氏的夙怨,上官晴要是發現了他們的話,后果難以設想。
他回頭看了看他們,兩人還是專註地一動不動。
槍械正由另一輛車的兄弟拆成零部件分裝到不同的行李箱,子彈也安排好了接應的人,他們只要在安全檢查后的洗手間完成組裝,保命的家伙都在。但是,如果夫人發現了他們……現在的他們,因為時間倉促,沒有防彈衣,缺少人手——雖然阿木說許同和裘葉很快會來接應他們,可也要至少一天以后——一個家族不受干涉的內部清洗,他們有很多關節需要打通,這一切全部由許同和裘葉主動承擔下來。當然,在威尼斯有他們的人,可現在……總共加起來,算上裘葉派到機場與他們同行的人手,總共也就不到十個人。
他再回頭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凌風明顯無心看窗外,對于秦婉這個十多年來唯一讓他體會親情的人——她甚至為他背叛了夏安然——不管有沒有血緣,這份珍貴無法言說;何況,這次出行不僅是營救,更要向罪人們討回他母親的公道。
他在極力壓制,眼底的焦慮和恨意卻無法掩藏。
陸翎也是無心看窗外,他轉過頭去看凌風。凌風也回過頭,迎上他關切的目光,微牽嘴角笑了笑。
“比哭還難看!”陸翎皺眉。
這善意的揶揄終于換來輕松一點的笑容,凌風感激地望著他。陸翎回視窗外,默默地探過手去,拉住了凌風抓著座位邊緣的手。手指冰涼,手心卻依然溫暖。他用力捏了捏那關節已經略微發青的手指,感受到凌風用力寬慰的回應,表情有些松動。
蘇建再次回頭時,看到這兩只緊緊相握的手,腦中的顧慮頓時全部熔化了。管他什么陸夫人凌夫人,管他什么凌氏青之日,管他什么生與死……
這樣已經很好。
雖然直接飛布魯塞爾的做法非常冒險。
但如果不盡快出境,他們的身份被凌氏否定后,根本不可能再離開臺灣。單是非法持槍被發現就夠他們受的,何況臺灣畢竟是在凌儒涵的勢力之內。
比利時的緯度比臺北高很多,卻因為西南盛行風的影響,天氣依然溫暖。
到達布魯日時,已是傍晚七點,天色早就暗沈下來,一場延綿的雨更使得集市廣場已完全散場。按理說,這樣一個本地人和悠閑的旅客聚集的集市,突然出現一隊行色匆匆的黃色面孔是比較奇怪的,可人們似乎見慣了他們的出入,加上夜色已濃,似乎并沒有人覺得他們的忽然出現、忽然消失有什么不妥。
一幢外觀老舊、爬滿爬墻虎枯藤的法式建筑,在離集市不遠一條滿是這類房子的小街上,幾乎沒有任何與眾不同之處。它跟它們一樣,有著細碎的、歲月刻下的裂紋。掛在門楣邊的一盞啟蒙運動時期的黑色鐵花玻璃街燈,此時正發出溫馨的昏黃光暈,照亮門牌上的花體字符:“xia”。
當然,這一切的平凡、平靜只是表象。沒有人知道這些矮墻裏的盤根錯節以及金碧輝煌。
所謂大隱隱于市,選擇布魯日是有原因的,夏安然早就考慮過。這裏內河眾多,縱橫交錯,加上比利時本身西面臨海,又與法國、德國、盧森堡以及荷蘭接壤,這樣可以盡可能地制造迷惑追擊者的跡象,自己進退也很容易。
“怎么還沒醒?郁鴻,是不是過量了?”房間裏,夏安然有點焦急。
“也許是小姐身體太弱,前段時間又過勞的緣故。”賈郁鴻摸了摸秦婉的脈搏,思索了一會兒說道。
“這么麻煩!都什么時候了,還來這么一個拖后腿的!”不知是否出自真心,夏安然恨恨地抱怨道。
賈郁鴻不動聲色側過頭:“她可是你的女兒。”
夏安然楞了楞:“我沒有這種背叛自己親生母親的女兒!”手上的聯絡器響了,她惱火地拿起來,“說!”
“夫人,臺北加飛了一次到布魯塞爾的航班。”
這次打算負隅一拼,夏安然從臺北帶走了所有的人手,因此打聽對方的消息都是頗費周折。但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時間?人?”
“飛機大約在十三個小時前起飛,乘客只有九名,年齡都三十歲不到。”
“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夏安然輕舒一口氣,又疑惑地對賈郁鴻說:“奇怪,只派九個人過來,他們不知道我們的人數是他們的兩倍嗎?”
賈郁鴻想想:“或許是凌儒涵要保留實力對付青之日。”
夏安然的表情不以為然,賈郁鴻接著說:“就算只派了九個人,也必定不好應付。何況說不定在比利時也有他的人。”
夏安然冷笑道:“不可能,我早就探清楚了!”
“就算比利時沒有,可能法國、德國都有,而且說不定在英國也有——他們只要花十幾分鐘飛過英吉利海峽就可以了。”賈郁鴻思維縝密,把夏安然自以為的優勢全假設成了障礙。
“夠了!這種損志氣的話只有弱者才說!”夏安然惱火道。
賈郁鴻沈默。
“不管怎樣,現在必須馬上去部署。”夏安然嘆口氣,聲音溫柔下來,語氣卻一點沒變軟。
“可是小姐還沒醒過來。”賈郁鴻的聲音很悶。
“很要緊嗎?”夏安然雖然覺得累贅,擔心的成分也絕不是沒有。
“她現在的狀態幾近昏迷,如果沒有人照看會隨時有危險。”
夏安然皺著眉跺腳道:“那么我先去安排了!她醒來后你用這個!”扔過一副手銬,“然后聯絡我。你一個人沒問題吧?”秦婉是她的女兒,也同時是她的人質。凌氏對秦婉的真實情感是她的籌碼之一。
“當然。她一醒來我就馬上過去。”賈郁鴻收起手銬。
夏安然在束腰大衣下面穿上防彈衣,又分別往內袋和腰后各別了一把手槍,帶人出門。
賈郁鴻靜靜地坐在秦婉的床邊,望著夏安然背影消失的方向出神。
在他身后,一個身影坐了起來。
秦婉默然地坐起身,順著賈郁鴻的視線。
她輕聲地:“謝謝……可是,為什么?”自己的身體狀況,賈郁鴻早就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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