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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歸家（2 / 3）

有時選擇是非常嚴(yán)厲殘酷的，無論是選擇人還是被選擇的人，都沒有后悔的權(quán)力。

其實(shí)對于妖狐藏馬而言，為了什么憎恨別人壓根是不存在的。因?yàn)樗旧蠜]有什么非常在乎的東西，簡直如同一個精密的機(jī)器，非常精確地規(guī)劃出下面的步驟。任何感情都無法影響他頭腦的工作。

只是，他經(jīng)營了五百年的東西就如此毀于一旦，讓他心中充斥著巨大的空落感。原先的他從不會回頭看那些被他踩在腳下的亡靈，可是在與人類融合的這些日子中，他學(xué)會了什么是愧疚，什么是在乎，什么又是愛。被如此深刻影響著的他，也懂得了什么是守候。

獨(dú)自反芻時光的記憶時，他清晰地明白了他曾經(jīng)擁有過什么，又失去過什么。

水聲漸漸停了。

暫時借了藏馬的浴衣的幸村擦拭著有些鬈曲的發(fā)，然后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坐在沙發(fā)上沒有開燈的藏馬獨(dú)自撐著手臂望著窗外的黑暗。從神奈川海岸登陸的臺風(fēng)起了，刮得樹葉嘩啦啦響，樹枝被風(fēng)吹向一邊。

“為什么不開燈？”柔和的音色一如當(dāng)年。

“習(xí)慣了，自母親死后，我就基本上是一個人過了。”

“被人類的感情影響的真嚴(yán)重啊。”幸村闔上眼眸，語氣平靜。

“呵，幽助也說過類似的話。”藏馬聽聞，淡笑一聲。“為別人付出生命，這不像我的作風(fēng)。在用暗黑鏡的時候，他就那樣不管不顧地沖上來，教訓(xùn)我說‘如果你死了，你想看你的媽媽哭嗎’。”

幸村有些錯愕地看著站起來慢慢走近他的紅發(fā)少年。他的一舉一動都異常的有修養(yǎng)，如從水墨中走出的溫潤世家公子。只是某種沈靜而危險的氣息慢慢地彌散開。黑暗中，他看不清藏馬的表情，只能僵硬著肢體。

“藏馬，你想做什么……”

剩下的話語被吞咽到了交合的唇瓣間。

這是一個非常安靜的親吻，不帶任何的情|欲，而是如交換契約一樣神圣。藏馬因?yàn)槌Ｄ昱c植物作伴，身上帶著些很淡的薔薇花的馨香，有種讓人難以抵抗的誘惑力。他的手扣住了幸村的后腦，插入柔軟的發(fā)絲，然后一點(diǎn)點(diǎn)地舔舐著他的唇。

屋外電閃雷鳴，閃過的電光把在黑暗屋內(nèi)接吻的兩個少年的臉色襯的蒼白，竟然有種沈痛。那段壓抑在時光中不能提及的往事始終是心口上的傷，即使是互相汲取溫度也無法抵過那種寒冷。

即使藏馬不知道眼前的少年已經(jīng)想起那段過去，他也在這樣溫暖的糾纏中感到刻骨的冰冷。

被這樣強(qiáng)烈的誘導(dǎo)的幸村沒有反抗，他的付出遠(yuǎn)遠(yuǎn)比愛情更加深沈濃烈。五百年的陪伴與互相取暖，足以讓他愛一個人愛的如此深。

背后抵著柔軟的沙發(fā)。頭顱被按在沙發(fā)上，浴衣被扯開露出鎖骨，在無關(guān)的黑暗中，任何的侵犯都會使身體敏感的顫抖。脆弱的脖頸毫無抵抗地暴露在他人的唇齒間，只要咬下去就可以結(jié)束一條生命。

藏馬摩拭著幸村的耳廓，只是淺淺的力道就讓他耳根灼熱。聽到了他變的有些沈重的喘息聲，藏馬微微勾起唇角。

“你是喜歡我的吧，鳶。”

“……被你看出來了。”

“掩飾的很好了。”

幸村手指還抓著他的玫瑰紅色的發(fā)，長長嘆了一口氣，繼而苦笑道：“你是吃準(zhǔn)了我不會反抗，果然是狡猾的狐貍嗎。”

“如果你這么說，我不否認(rèn)。”眼底帶著微微的笑，把所有覆雜壓抑的很好的藏馬從容的說道。

“所以說這是告白嗎？”

“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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