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鄭菲跟著她母親坐在高級餐廳的時候,她再次見到了鄭安和,并且對方的身份是要跟自己母親再婚的家庭成員。
鄭菲當時什么念想都沒有,只是滿腦子的空白,她本能地拒絕來思考當時的情況。
整個用餐期間,四人之間的氣氛可以用怪異來形容。
雙方父母都極力表現出最好的一面,然而,鄭菲和鄭安和卻是用最冷靜的態度來面對這一切。或者說,他們既不想表示友好來促成這一段關系,也不想表示惡劣來破壞這一次會面。保持中立,是他們目前唯一能做的。
到最終,這一頓吃得不算好也不算差,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雙方父母是確定了要重新組建家庭才安排這次會面的,如果要阻止,只有當晚,如果沈默,就是默認。
那一晚,雙方告別之后,鄭菲第一次沒有去酒吧度過夜晚。她陪她母親回家,在等待對方向自己提出疑問。
“小菲,我想你應該明白今晚的情況是怎么一回事的,我想聽一聽你的意見”,回去的路上,鄭菲的母親忐忑地問。
“你們認識了多久,是怎么認識的?”鄭菲很平靜,她想理性地來判斷這件事。
“我們是大學同學,畢業之后好多年沒見了,前一陣子剛好碰上了”,她如實回答,兩人相見亦是緣分。
“你喜歡他嗎?”說實話,鄭菲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自己都覺得多余。到了他們這個歲數,喜歡不喜歡已經不重要了吧。不管什么感情,都參雜著不純粹的東西,綜合條件才是成家的關鍵。
可是,鄭菲的母親此時卻不好意思起來,她認真地回答:“怎么說呢?再見到他的時候,總覺得以前是錯過了?!?
“……”,鄭菲張了張嘴最終沒再說什么。
之后,直到到了家門口,鄭菲再沒說一句話。鄭菲的母親心中有著擔憂,但是卻不敢多問,她顧忌鄭菲的感受。
鄭菲註意到了母親的擔心,而她其實早就有了答案。
“小菲,今晚的事你不用急著給我答覆,如果你不喜歡,我們什么都不會做”,她最終還是這樣說了,哪怕違心,也不愿意鄭菲不開心。
鄭菲反倒是因為這句話覺得寬心了。如今的她什么都沒有了,只有一個關心自己的母親,如果她覺得幸福,那她就要祝福。
鄭菲說:“不用考慮那么久了,如果你愿意嫁給他,我不會反對?!?
“小菲……”,她很意外,心中卻高興起來。
鄭菲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對此表示肯定。
然而,當她獨自回到房中,她又那樣迷茫起來。她的高興只是為了母親,對她而言,已經沒有什么事能另自己高興了。
**
生活還在繼續,只不過是即將要加入另一個家庭,對鄭菲而言沒有任何影響。她依舊持續著白天打工,晚上喝酒的迷醉生活。明明那樣討厭酒,她卻像是刻意要把胃喝穿為止。
本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到大學開學為止,只是,誰知道鄭安和來找鄭菲,地點是酒吧。
“你到底要在這個地方待到什么時候?”鄭安和抓到還沒完全醉了的鄭菲,語氣和口吻已經不再像陌生人那般。
鄭菲還能認出他來,她不屑聽他的話,她嗆他說:“怎么?我媽還沒嫁過去,你就要來管我嗎?”
其實,直到現在,鄭安和都沒明確表態同意長輩的再婚,他還在期待一個不可能實現的事。他來找鄭菲,想要尋到那種可能性,可是,這條路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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