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嫣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自由散漫慣了的。她有脾氣讓她發發也沒什么,只要別鬧大。”計澤垂下眼:“至于戀愛與否,這是員工的私事,我們不應該干涉。”
安屏并不讚同他的想法。
“她剛簽了檔國民綜藝,人氣正是最熱的時候,要是戀愛,豈不是——”
“我想她應該有分寸。”
計澤溫和地打斷她:“我們簽藝人是幫助他們有更好的職業發展,互惠互利。絕不是打著為他們好的旗號,干涉他們的私生活。”
“她如果真想戀愛,就要做好被狗仔跟拍,被網友議論,甚至粉絲脫粉的準備。如果連這點抗打擊能力都沒有,那她也不用在娛樂圈混了。”
計澤一番話堵得安屏無話可說。
“另外,我走之前說過,公司的一些決策你做也一樣,我相信你,你可以放心大膽地做決定。”
安屏攥著手機,頗為無奈地“嗯”了聲。
掛了電話,方家門口也到了。方翼看著計澤提了菜準備下車,忽然道:“哥,我是不是耽誤你事了?”
計澤抬眼看他。
“想什么呢,公司又不是離了我不轉。再說我之前忙得要死,現在給自己放幾天假還不行了?”
計澤騰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寵溺道:“別多想,回家做飯去。”
方翼“噢”了聲,剛才計澤跟安屏的對話他也聽到了大概,計澤本來就忙得腳不沾地,還專門推了行程來這裏吊唁,又要幫他家處理麻煩事,他心中實在內疚。
為了犒勞計澤,晚上他專門做了一大桌子菜,為了不浪費,兩人都吃撐了,差點走不動道。
不知道是不是上午在海裏游泳受了涼,入睡前,方翼覺得腦袋有些暈,不過他也沒當回事。
然而隔天醒來,他就病了。計澤看他遲遲沒起床,去敲他房間的門。門沒鎖,他推開進去,發現方翼蜷在被子裏,臉紅得極不正常。
“小翼?”
計澤摸了摸他滾燙的臉頰,擔憂道:“你是不是發燒了?”
方翼全身沈重得跟灌了鉛一樣,身體重,腦袋也重。他抬眼看計澤,一雙眼睛水汽迷蒙。
“可能吧……電視柜裏有體溫計,你幫我拿一下……”
計澤找來體溫計給他量,38.5,低燒。他想送方翼去醫院,后者很抗拒。
“不用了,我吃點藥就好了。”
方翼不喜歡去醫院吊水,人多嘈雜,消毒水氣味也難聞。而且島上就一家醫院,萬一碰到方眉,豈不是又要讓她擔心。
方翼堅持,計澤也拿他沒辦法。打開窗通風,再用被子裹好方翼,他便戴上鴨舌帽,出門去藥店買藥。
方翼意識昏昏沈沈的時候,大門處忽然傳來了重重的敲門聲,伴隨著女人的哭喊。
“小姑!”
“我求你了!你救救正霆吧!”
“之前都是我們的錯!我給你賠禮道歉!”
是王香玉的聲音。方翼心頭一凜,他撐著沈重的身體,從床上坐起來。王香玉再這么喊下去,整條街都要聽到了。
他裹著薄毯,挪到客廳去開門。大門剛打開,女人就撲通一下跪倒在他面前,抱住他大腿。
“阿翼,你去跟你媽說,讓她幫幫你舅舅吧!”
王香玉一雙眼睛紅腫充-血,神情憔悴得不行。方翼被她抱著腿,身體不穩地晃了晃,有氣無力地垂下眼道:“方正霆怎么了?”
莫非,是計澤的辦法奏效了?
“他被抓進去了,聚眾賭博!”
王香玉抹著眼淚,想起這兩天方正霆干的混賬事,又恨又氣,恨不得拉著他那個死鬼丈夫一起下地獄才好。
三年前的事發生后,王香玉以離婚威脅,讓方正霆不準再賭,岳父岳母也幾次上門,正告方正霆不能胡來。王家家底殷實,要是真離了,方正霆便什么都沒有了。他至此便收斂了幾年,最多跟損友打打牌,買點六-合-彩,不敢鬧得太大。
可前兩天,他從島上回去后,覺得自己半個房子就快到手,人便有些飄,賭-癮又上來了。正好有個損友說附近開了個新場子,他便蠢-蠢-欲-動,想去試試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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