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后堪堪停在太平間的門口。宋詩言轉頭看著站在門口的霍成烈夫婦二人,她的眼中升起一絲怒氣。香菇的死,絕對和他們脫不了干系!
“你們來這兒干什么?”宋詩言看著來人,冷冷地說道。
“銘莘死了,我們來這兒看看也不行嗎?難道說,在你景頌的眼中,我江淑如真是那么冷酷無情的人嗎?”
江淑如看著一臉悲慟,癱坐在地上的宋詩言,臉上帶著一絲得意,說道。
霍成烈走了進來,徑直來到霍銘莘的尸身旁,沈默著,神色莫測。而后,他伸出手,想要揭開這一層白布。
見狀,宋詩言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啪」的一聲,用力地將霍成烈的手打開。
“拿開你的臟手,別碰他!”宋詩言看著霍成烈,眼中升起一絲怒火。
霍成烈有些不滿,但見宋詩言這副氣勢洶洶的模樣,終究還是耐著脾氣,說道:“景頌,你給我讓開!銘莘他是我的兒子,我這個做父親的,難道連看他最后一眼也不行嗎?”
“是,你不行!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可以看他最后一眼,但唯獨你,絕對不行!”宋詩言看著霍成烈,義憤填膺地說道,“銘莘他,沒有像你這么無情無義的父親,你,根本就不配「父親」這個詞。每次聽到你說這個詞,我都實在是惡心!”
“景頌,我知道,銘莘出事,你心裏難過。但是,我再怎么說,也是銘莘的父親。
你呢?你又是個什么身份?霍家繼承人?姑且不說你這位置能不能坐穩(wěn),就算你有朝一日,真成了霍家的接班人,但銘莘和你,又有什么關系?你既不是他的親人,也不是他的妻子,你有什么資格在這兒阻止我?”
霍成烈見宋詩言在保鏢面前不給自己一絲面子,也有些憤怒。說罷,他還想繼續(xù)揭開白布。
“霍成烈,你最好別逼我對你動手!我告訴你,我發(fā)起火來,連我自己都怕!”
宋詩言見霍成烈還不死心,一臉憤恨地說道。這些字,像是從她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一絲寒意,以及濃濃的威脅。
“景頌,你給我讓開!成烈是霍銘莘的父親,他自然是有這個權利。難不成,你還敢對長輩動手?”
江淑如見宋詩言與霍成烈爭執(zhí)不下,也走了進來,在一旁恨恨地說道,“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究竟是個什么身份!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宋詩言心裏知道,霍成烈此舉,無非就是為了確認一下,死者究竟是不是香菇。
可是,她不希望香菇的尸身被這些人看到。因為,那對他而言,是一種侮辱!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裏打的是什么主意!要想確認是不是他?滾去醫(yī)生那兒,看死亡通知書,別再杵在這兒,攪了銘莘他最后的安寧!”宋詩言吼道,骨骼「咯吱」作響。
霍成烈見宋詩言一臉堅決,也知道自己在她這兒討不到什么好處,于是便只得帶著江淑如,轉身朝外走去。
“霍成烈——”宋詩言忽然出聲喚住霍成烈。
聞言,霍成烈不由得停住了腳步,他轉過身,看著宋詩言,問道:“你還有什么事嗎?”
“我告訴你,你如今對銘莘做的這些事,老天都看在眼裏。老爺子念著你是他唯一的兒子。
所以,即使你做了那么多的錯事,也舍不得動你。可我不一樣,我和你沒有一絲關系。
你欠香菇的,我遲早都會讓你還回來。還有你——江淑如,我告訴你,只要我景頌還有一口氣在,這一輩子,你都休想讓你那寶貝兒子坐上霍家掌門人的寶座。我一定會讓你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宋詩言冷冽地說道。
“臭丫頭,口氣倒是不小!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厲害!”
江淑如白了宋詩言一眼,有些不屑地說道。景頌這個丫頭,就算是有兩把刷子,但她終究是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又怎么可能斗得過成烈和她的寶貝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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