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
說著還象征性打了哈欠，一頭栽到他懷裏。
“睡吧睡吧。”
“我要你唱歌。”
自從從收藏室出來之后，花熙就得寸進尺，什么要求都敢提。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祁楊哼起一首不知名的歌曲，富有節(jié)奏地拍著他的背，耐心地哄他入睡。
花熙聞著身邊的人身上的奇香，就像是具有安神效果一樣，舒服地瞇瞇眼，像只小貓一樣哼唧兩聲。
祁楊靜靜地等人睡著后，把他抱到被子裏，小心翼翼地摟在懷裏，生怕磕了碰了，如視至寶。
他捏起花熙的手指，細細婆娑，終究只是那么幾滴指尖血，算不得多珍貴，即使他割開的很深，幾天過去之后，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
祁楊給自己手腕上的表定上鬧鐘，一頭栽在床上，和自己未來的收藏品好好享受這最后安詳?shù)臅r光。
花熙再醒來的時候，神識已經(jīng)到了空間裏了，淡然地瞥一眼還在昏迷中的小電腦，轉(zhuǎn)而以上帝視角看著祁楊接下來的動作。
他看著自己的軀體已經(jīng)浸泡在馬爾福林溶液裏了，身子細心擦洗過，衣服也被完完整整燙過，一絲不茍。
祁楊就站在圓筒面前，好好欣賞自己的藝術(shù)品，沒忍住砸砸嘴：
“太完美了。”
隨即向著門外走去，他好像按了一個什么按鈕，隨即最后打理了一下自己的雜發(fā)，在鏡子裏反反覆覆觀察自己，直至滿意。
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管藥，他註入到自己的手臂上后，又進入收藏室，爬進裝著花熙的容器裏。
他們以這種極端的方式，永生了。
……
微風(fēng)輕輕掀起祁楊筆記本的一頁，紙質(zhì)已經(jīng)泛黃了，應(yīng)該是很久以前的，上面寫著：
我將與我最完美的藝術(shù)品永生。
——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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