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調整了一下坐姿，接茬道：“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我倒是想問問你什么意思。”夜梟可能是剛剛干了一起暴力事件，情緒上還沒完全平覆，和林嘉說話的語氣也有點兒亢奮。
“我就想知道，你和你背后的人，想要怎么處理張琰。”
這種語氣讓林嘉明顯讓林嘉也有些不悅，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兩下，眼神也變得銳利了起來。
夜梟註意到，林嘉的眼睛很美，而且眼瞳十分深邃，哪怕沒有施展閻王瞳，似乎也可以起到勾人心魄的效果。
他現在正側身坐在沙發上，而張琰則是垂首站在他的旁邊。
夜梟看得出來，相對于自己，張琰更依賴林嘉一些。
夜梟和張琰有意無意地對視了一眼，眼裏不自覺地透露出了一股迷茫。
一切的希望，一切的開始。
縱使夜梟是個具有哲學家和黑社會兩種不同資質的人，也沒有經歷過這種和生離死別差不多的情況。
他現在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用心養了一年的豬，一聲不響的被人牽走了。
自己阻攔，那頭豬還幫著對方咬自己。
“我覺得您好像多慮了。”林嘉終于還是調整好了語氣，平靜地說道。
房間裏的氣氛隨著這句話為之緩和，夜梟心中的戾氣也終于散了一些，他看著臉上掛著淺淺笑意的林嘉，沒有說話。
林嘉等了片刻，繼續說道：“我和我師弟都是華國人，忠于祖國是我們分內的事情。對不起，扯遠了。葉組長，我想你誤會了，我并沒有打算把我師弟就此帶走。”
夜梟的心裏暗暗松了口氣，要知道張琰在某種意義上說，是他實現個人夢想的重要所在。
“當然。”林嘉又說到：“對于您的夢想，我想多說兩句。”
夜梟的臉色微變。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自古有之，變幻莫測，從來都不會因為某個人的意志而轉移。”林嘉的眼瞳悠遠深邃，盯著夜梟，“也包括你。”
“現在的江湖并不健康。”夜梟沈聲說道。
“從來就不存在什么健康的江湖。”林嘉馬上反駁道：“你明知道張琰的身世，卻還想如此利用他，你有沒有想過，這對我師弟并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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