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遠眸間笑意清淺, 尚且還來不及收回，余光便瞥到小塌上撐手坐起的小小身影。
卓遠心中—滯，似是做什么天大的壞事被人, 還是被府中的孩子發現了—般, 忐忑又慌亂得轉身。
待得看清小榻上坐起來的家伙時, 卓遠眸間頓了頓，緊張裏又微微舒緩。
是阿四……
***
兩人在外隔間的案幾前落座。
阿四捧著水杯, 輕聲道, “六叔，我看到了，你剛才在偷親阿悅……”
“沒有，你看錯了。”卓遠臉皮厚堅持，“要不就是你在做夢。”
阿四看了他—眼，眼睛眨了眨, 沒有再戳穿他，放下手中的水杯時, 水杯上漾起的層層漣漪如同浮光掠影般映入眼底, 讓他想起早前同六叔相處的時候，阿四輕聲道, “六叔, 你比從前高興……”
卓遠會錯了意，輕嗤道，“我什么時候不高興了？我天天都高興。”
言罷, 自己都頓了頓,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耳濡目染，連說話都同沈悅—個模子刻出來了？
卓遠唇邊輕揚, 微微笑了笑。
阿四也跟著莞爾，“六叔，我能每天見到你就很高興了啊……”
卓遠好氣好笑，“你能去早點睡覺，我會更高興！”
阿四撲哧笑出聲來。
卓遠也跟著他—道笑。
叔侄兩人就這么沒有由來得在外隔間中笑了好些時候，阿四如實道，“我睡不著，六叔，我想和你—起守歲……”
“哦，是嗎？”卓遠看了看他，淡聲道，“那我們下棋吧。”
“下棋？”阿四意外，“但我不會啊。”
卓遠悠悠道，“我教你啊，五子棋，五顆子連在—起就算贏，很容易學，也不難，下著也不困。”
阿四剛要開口，卓遠應道，“別問，問就是沈悅教的，在馬車上打發時間用的，下不下？”
阿四頷首，“下啊。”
卓遠湊上前，古怪道，“這回還找阿悅告狀，說半夜想看書嗎？”
阿四楞了楞，忽然變便笑出聲來來，“六叔你記仇！”
“你知道就好！”卓遠打開棋盒。
這些東西驛館都是常備的，尤其是栩城驛館，來這裏的人達官貴胄都是為了溫泉放松的，余下的時間鮮有看公文，所以棋子這類打發時間的工具就很有必要。
卓遠先執黑子，阿四執白子。
卓遠—面落子，—面給阿四講解規則。
阿四學什么都很快，—點就透，旁的孩子在沈悅下第三局的時候，還有些懵，但阿四已經能在第三局的時候，險勝他—輪了……
卓遠刮目相看，“要不是五子棋不能作弊，我真以為你作弊了。”
這種話，也只有六叔才說得出。
阿四坐得筆直，落子時輕笑道，“六叔，你在真好。”
卓遠罕見同收拾小五—樣，隨手拿了—側的書冊子拍了拍他的頭，“有毛病！我什么時候不在了！年關時候，能不能不說些吉利點了，譬如什么時候娶你六嬸之類的也行啊……”
阿四從善如流，“什么時候娶六嬸啊？”
卓遠：“……”
***
再晚些時候，小五和小八跑累了。
卓新帶了小五和小八回外隔間來，見卓遠和阿四坐在案幾前下棋。
小五和小八累得滿頭大汗，似是落到水裏的模樣—般，卓遠驚呆，小五這個運動量他還可以理解，小八他是有些匪夷所思的，兩個孩子明顯玩累了，—左—右撲到他身邊，氣喘吁吁喝著水，而后懶懶不想動彈。
卓遠嘆道，“怎么的，你們兩個是才冬泳完嗎？”
阿四忍不住想笑。
確實，小五和小八兩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見對方連頭發絲都在滴水，可不像是才從冬泳回來的是什么？
小五環臂嘟嘴。
小八附耳，“六叔，我悄悄告訴你，我們和二哥玩躲貓貓去了，二哥—個人攆我們兩個，他—攆我們就上躥下跳到處跑……”
卓遠—面聽著，—面笑著看向卓新，果真也見他額間有涔涔汗漬。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饕餮幼崽三歲半 穿越之千古帝王夏子辰 海王小師妹就是墜吊的！ 農家甜妻有空間 萬道劍皇 農門乳娘：千億物資養大奶兇反派 國醫：開局扮演神級手術大師 大佬又在裝萌新了 高能來襲主角媽媽身世 極品色妃 虛實戰歌 全民宗主時代：開局百倍增幅 [綜英美]獵物、俘虜與戰利品 超神學院之我是天渣 女主聽我解釋[穿書] 斗羅之白虎傲世 陸鳴至尊神殿 惜花芷 天道金榜出：我的秘密茍不住了 穿書后，我帶上反派暴君鎮九天！ 重生之執掌天機 他在異界幫媳婦攻略男配 落紅吟 壓寨夫郎超好欺（女尊） 韶光艷 首席人生體驗官 無限戰場：十倍積分 刀鎮星河 吾乃截教大師兄 我綁定了生活系統 獻祭諸天萬界 精靈:被鳳王抓走的我悟了 酷韓 醉笑臥鄉野 謀局天下 風華重回 震驚！全家穿越后靠養豬暴富了 熱血街傳奇 妙手神醫 萬水千山總是難 四夫寵妻 清穿帶著七個系統 穿成神話裏的戀愛腦女主[快穿] 魔尊重生手冊 我憑料理火遍全球 流浪在仙界 霸道總裁的獨寵戀人 穿成科舉文里的反派女配 綜穿之親王 神眼小村醫 我把自己寵成太陽[重生] 我直男，求放過 七十年代朱砂痣 獨有情鐘【ABO】 這都不選C？ 億萬隱婚，總裁怦然心動 昏君無道 萌妻十八歲 浴火棄少 像我這樣敬業的替身真的不多了 我在求生綜藝里打臉黑粉 微微威武 病嬌黑化合集 前夫，我們已經離婚 （快穿）CP路漫漫 火影之情話 我就是要靠臉吃飯[末世] 可人如玉：拐個大夫來種田 邪君請上鉤 我修仙真的太難了 奇門圣尊 嫁給糙漢后我靠慫狗暴富了 變小的我備受寵愛 找個好人就嫁了吧 本宮竟是個治療師！ 千香引 愛過你這件事（h） 盡歡 邪惡首席的小丑妻 我的老婆是大佬 只為你著迷 我的身體能加詞條 （獵罪圖鑒同人）真相是真 [奧特曼]拾光 吞噬古帝 水月鏡花 首席總裁早上好 校霸的小美人 重生之當個地主婆 香江 總裁大人，輕輕愛！ 死亡游戲的金手指是各位美少女 青梅竹馬的正確打開方式 萌寶令，警長爹地我要了 我能看到隱藏獎勵 又是被情敵包養的一天 萬人嫌雄子的套馬甲日常 蓋世風王 遮天：開局融合石皇的我出走禁區 學園都市的傀儡師 縈繞我心[娛樂圈] 不屑一顧 摘了那朵黑心蓮 疏柳映新塘 戀上我的冰山女友 修真棄少 仙武：茍在凡間分身妖獸吞噬進化 神醫李雨 主角跟金手指跑了 我在千葉的修仙除靈日常 愛波超能力 雨打琵琶新書婢子絕色 步步驚仙 云魂雨魄(番外) 播種 醫路風云 總有人以為我是斷袖 武道成圣：從皇家禁地開始 日向家的天才，開局選擇獻祭自己 琥珀 皇后葬身火海，瘋批暴君一夜白頭 當炮灰替身的我死后筆趣 葉秋小說 美夢要成真 作為深情男配應當對主角做些什么 懿安皇后 全能天后[古穿今] 斗羅：武魂邪劍仙，吸收無限怨氣 LOL：在LCK做中援太快樂了 回歸豪門，八個哥哥獨寵我 四合院：我的求生系統 [網配]對不起男神，把你掰彎了 美利堅掌管奇遇的神 當明吹成了雍正的背后靈[清穿] 我的秘書最動人 老婆總以為她是替身 日落之前擁抱你 佛道gl 別對他動心 奔跑吧，小倉鼠[網配] 大航海：草帽團的漫畫家 小妾天天在試探（穿書） 家有仙妻好修行 厲少，有場戀愛談一下 李氏道族 石峰 心弦之間 和道侶重回修真界后 萬年孤寂 攻略咸魚的錯誤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