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第三日, 卓遠同沈悅?cè)チ司┙紕e苑。
這兩日裏沒有府中的孩子，沒有朝中的事，也沒有旁的人來, 兩人安靜得在京郊別苑裏過著清閑日子。
晨間起來看書。
晌午用飯后, 午歇相擁而眠。
十月天寒, 去到小潭處時, 水有些太涼了，不能再游泳。
兩人下午會去南郊馬場騎馬。
沈悅早前只會騎著馬, 卓遠牽他。
這兩日午后天天去南郊馬場，小芝麻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 也能在卓遠松了韁繩后，慢慢載著她溜達。
她學(xué)會了輕撫小芝麻。
小芝麻也會主動上前蹭她的手和臉，想同她嬉鬧時, 也會上前拱她。
小芝麻很喜歡她。
看著小芝麻同她一處, 卓遠屈膝坐在一側(cè)的草坪上笑。
小芝麻這家伙，上得了戰(zhàn)場, 戰(zhàn)場下, 也偷偷得會拍女主人的馬屁……
馬屁精！
卓遠也很少在小芝麻跟前避諱過, 兩人在草坪上擁吻的時候, 小芝麻自己在一處；他從身后抱起沈悅，同沈悅鬧到一處的時候，小芝麻自己在一側(cè)。
小芝麻偷偷吃了不少狗糧。
已經(jīng)有些不像一匹合格的戰(zhàn)馬了。
黃昏前后，卓遠會帶著沈悅一道給小芝麻洗澡。
小芝麻很喜歡洗澡。
沈悅在的時候，大都不怎么鬧騰, 卓遠上前的時候，總要用馬尾巴掃水。
掃卓遠一身水。
沈悅笑不可抑。
……
黃昏過后，兩人從南郊馬場騎小芝麻回別苑, 有侍從會照顧好小芝麻。
小芝麻乖乖回馬廄裏睡覺。
用過晚飯，兩人沐浴洗漱，而后窩在被子裏，卓遠攬著她，兩人一起看些土味的話本子，要么就是臨近諸國的游記，一起計劃著日后先去何處再去何處。
氣氛到的時候，就在床榻上做想做的事情。
這裏沒有小祖宗打擾。
也沒有會突然沖進房間裏，要一起玩飛行棋的滑稽場景。
別苑中寧靜，熄了夜燈，就只有屋檐下的微光，透過帷帳映在榻間。
新婚燕爾，每日耳鬢廝磨在一處也不為過。
興致濃時，抵死纏綿至破曉微光。
翌日就睡至晌午。
有些累了，就相擁而眠，什么都不做，要么他從身后抱著她入睡，下顎抵在她頭頂將她環(huán)在懷中，要么她靠在他胸前，他伸手攬上她后背，兩人在一處，躺到第二日晨曦微光處……
***
從京郊別苑回京時，沈悅有些舍不得，這樣閑適的日子，許是日后也不會多。
馬車上，卓遠攬著她，她枕在他懷中入睡。
卓遠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發(fā)間，她睡得很熟，也熟悉了同他一處，他輕撫她發(fā)間，她朝他懷中蹭了蹭，卓遠輕輕笑了笑，仰首靠在馬車裏，心中悉數(shù)被暖意占據(jù)著，會想，時光停留在這一刻，又會想時光也不必停留，只要他同她在一處……
等回平遠王府的時候，沈悅才發(fā)現(xiàn)她的東西都已經(jīng)在這幾日搬到了風(fēng)和苑中。
風(fēng)和苑裏只有他和她。
她的書占據(jù)了東暖閣的半邊天地。
她忽然不好意思，似鳩占鵲巢了，全是她的東西。
卓遠一面將方才取出來隨意翻了翻了書放回，一面淡聲道，“怕什么，我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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