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經(jīng)過沒有工藤新一想的那么覆雜。
實際只是經(jīng)歷了各種意外、導(dǎo)致看起來雞飛狗跳的屋內(nèi)，在他來之前還在十分和諧地批改公文，而他只是恰巧在某位閑不住想使壞的男人付諸行動時，撞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
某種程度來說，是不算意外的巧合吧。
大門再被打開時屋內(nèi)已經(jīng)恢覆了正常，至少看上去像個規(guī)矩的辦公場所了。
開門的是波本。
他完全沒有被看到糗態(tài)的不好意思，相當自然地朝他笑了笑，放他進門。
只是開門時波本沒有掩飾、打量他幾下的樣子，讓工藤不免在心裏暗想他有什么別的考量。這也讓他原本還算放松的心態(tài)，徒添了幾分警惕。
工藤新一遲疑了下，還是走了進去。
這時屋內(nèi)的三人徹底分開。
江朝坐在主位，而柏圖斯半躺在邊緣的沙發(fā)，波本則替他關(guān)上了門，而后自然地坐在了稍顯突兀的另一張辦公桌前。
不等他開口，江朝就像想快速轉(zhuǎn)移話題般問他。
“有什么事嗎？”
“有關(guān)‘天網(wǎng)’最近的輿論，我有一點想法。”
提到天網(wǎng)，江朝不免挑眉，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有了點兒微妙的變化。
她問，“你是以什么立場和我談這件事的？”
屋內(nèi)寂靜。
可工藤新一卻在此時奇妙地褪去了緊張。
他甚至還有閑心註意其他人的表情。
比如柏圖斯的滿不在乎，以及波本在假裝不在乎、實則暗自關(guān)註。
他直覺波本有些奇怪，可在江朝的目光下，他來不及去思考這份奇怪。
這也使他錯過了唯一能和另一個世界自己“通風報信”的機會。
“在回答這個問題前，我也有一個問題。”
“你沒資格提問哦，大偵探。”
柏圖斯念出“大偵探”的語氣無疑是調(diào)侃的。
明明沒有任何戲謔的神態(tài)，聽到耳裏仍舊有種被嘲諷了的感覺。
不過工藤新一也不是第一次和柏圖斯接觸了，這種程度的冷嘲熱諷，他已經(jīng)能熟練地無視掉了。
“有沒有資格，得看江小姐的意思。”
江朝擺了擺手，示意柏圖斯不必再說。
而后她有了分興趣，頷首許可了他的提問。
“你問。”
“江小姐建立天網(wǎng)的目的是什么？”
不止是他，頂著波本殼子的降谷零也想知道。
“你可以當作‘興趣’。”江朝微微瞇起眼。
她甚至不愿意說什么冠冕堂皇的場面話，更不屑于欺騙和隱瞞，直白地回答他，“將一樣?xùn)|西從無到有地建設(shè)出來，是件令我愉悅的事情。”
“或者說，是我的愛好。”
“而建設(shè)的那件東西本身，甚至它的用處，其實并不重要。”
不論是天網(wǎng)系統(tǒng)也好，逐漸改變的法案也好，對于江朝來說都是體會“建設(shè)過程”的載體。
不是為了民眾，更不是因為善意。
卻是個無比真實的回答。
工藤新一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奇怪。
在江朝這么直白地說出真實想法后，他反而覺得可以達成暫時的合作。
只是因為“樂趣”也無所謂。
她喜歡從無到有的過程，并且不會讓人阻礙這份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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