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剝削人的皮
金芒如劍，腳奔如梭。
在狂跑之下，伊南終于在晨曦走廊的異狀爆發前，到達了記憶古塔入口。
剛鉆進塔門入口小洞中，他就聽到“嘩啦啦”一陣脆響，后面的長廊猶如突然間砸碎了無數玻璃般，“叮呤當啷”響個不停，其中還有無數金芒濺射，銀星驟閃，看起來極是駭人。
不過，這一陣亂響，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又平息下來。
等了片刻，見沒了動靜，伊南才小心翼翼地從小洞中探出頭來，往長廊看了看。
這一看，立刻讓他有些呆愣。只見剛才還金碧輝煌的長廊，此時已經完全不見了。那些鑲嵌在塔墻上的珍稀耀金石，現在也全部化作了比指頭還小的小石子，鋪滿了整個長廊，灰不溜秋的。
此時的晨曦走廊，好像突然間變成了一個失修的洞窟，塔墻內部的青色巖石都露了出來，坑坑洼洼，沒有一處光滑的。地面上能照見人影的鏡磚，也大片大片地破碎，或浮在空中，或隨意地丟棄，猶如失去根須的浮萍，沒了著落。
這就是發黃冊子上說的“沒什么危險”？伊南一陣無語。
剛才要不是自己警醒，可能就變得和這些鋪地的鏡磚一樣，一塊一塊的了。
重新走在灰蒙蒙的晨曦走廊中，看著那些小石子和灰塵，一點一點地，按照某個奇怪的規律，緩緩運動著……伊南知道，這是那個神秘法陣，又發揮作用了。也許在若干年之后，這里又會重新變成自己剛進來時的樣子，重新變成一個大陷阱。
再次查看手中的發黃冊子，伊南心中漸漸有了一些明悟。
當年能被選來清理這記憶古塔的，那至少也是顯化級以上的法師，這種裝飾型法陣失控造成的變故，對他們來說是“沒什么危險”，但對自己來說，就完全不同。這一次，倒是讓自己明白了其中的分寸和尺度。
晨曦走廊的最里面，是一扇荒廢的魔法石門，輕輕一推就開，后面是一個用于休憩的廣闊大廳。潺潺流水環繞，把廣闊大廳分成了兩個部分，中間有數座小橋連接。
不過此刻，這些小橋都有了一定程度的破損。
按發黃冊子所述，要去記憶古塔一層到二層的樓梯口，必須通過這些名為渡夕橋的小橋，進入廣闊大廳后面的安養閣才行。只是這些渡夕橋，是第一層防護大陣的一個組成部分，不能隨意搭建。
“算了，咱還是用最安全的辦法吧。”
看著發黃冊子標注的三種通行之法，伊南感嘆了一聲，對其中一座渡夕橋開始進行臨時改造……想得到第七層的古光明法術，還真不容易呀！”
下午四時，從記憶古塔出來，回到自由學苑的伊南，很是感嘆地道。
“總比那佩斯洛強，人家累死累活得，只能得三成功勞，你卻得了七成。”綠色煙球鄙視道：“你可比什么資本家，都能剝削人呀。”
“資本家？那是啥？”伊南奇道：“是不是說，我對太空魔法城的了解，就是我的資本，然后我就可以拿著它，去剝人的皮？”
“……你真是太聰明了！”綠色煙球無限感嘆中……
見它不理自己，伊南也不在意，繼續尋找留在自由學苑的佩斯洛。
不過找了一會，他就有些奇怪了。因為他都去了幾個平常自由學苑人群聚集較多的地方，都沒見到佩斯洛，這讓他很是納悶：這家伙不在人多的地方傳教，跑哪去了？
眼看離回古祭區的時間漸近，伊南一路詢問，終于在一條自由學苑的小道上，見到了這位新晉神官大人。
此時此刻，這位也曾風光無限過的天才少年，卻猶如一個發傳單的臨時工一樣，站在路旁，見有人經過，就上去說上幾句，然后在對方鄙視的目光中，訕訕回到原地，繼續等待下一個行人……
“你這是在做啥？”伊南繞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傳教又不是發傳單，哪有站在路口拉人的？
“啊？”佩斯洛驚呼了一聲，轉頭看見是他，才松了口氣，“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以為你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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