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姓崔。就是上次白茶不苦委托的時候我聯系的計算機高手。你給他打電話，就說是我讓你去的。讓他查一下烏保的真實身份。”
我用肩膀和側臉擠住手機，一邊把崔高手的電話號碼抄在手邊的紙上，一邊問他：“你那邊進展怎么樣？”
“馬蓮基本家庭狀況已經問清楚了。”海富頓了頓，“和王秘書給的資料差不多，她是1971年生人。父母早逝，家裏有個大她七歲的大哥。目前已經從村子裏搬出去了。”
“除此之外，我還打聽到了其他一些關于馬家的事情。比方說馬蓮并不是她父母的親女，而是她爹馬三從人拐子手裏給兒子買的童養媳。但馬蓮本人并不認可這個身份，因為不想嫁給哥哥，她和家裏打過很多次架。村裏的人也都對她指指點點的，覺得她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可能是受不了這種輿論壓力了，馬蓮剛成年就從家裏偷跑到外地打工去了。”
“就是說，其實馬蓮和家裏的關系并不好？”我插嘴問海富。
“算是吧，你也覺得奇怪么？”海富問我。
資料顯示，馬蓮十八歲離開的家，二十九歲那年忽然回家。當時她身上沒有任何債務問題、老家父母都沒有重大疾病、不是逢年過節。她回到和她很不對付的家，居然在家裏喝得酩酊大醉，掉到自己家門口的魚塘裏淹死了。
“那你有沒有去她家的屋子和她溺死的那個魚塘看看？”
“陰氣很稀薄。馬蓮的鬼魂并不在這裏。”
海富往馬蓮老家這一趟，幾乎可以說是毫無收獲了。電話裏他的聲音也悶悶的，透露出其主人的郁悶心情。海富跟我說，他打算試著再聯系一下馬蓮打工時的工友。看看能不能問出馬蓮當時為什么決定忽然回家。至于歸期，他說他想趁晚上再去看看馬蓮家和魚塘。等明天一早，他就啟程黑水。
至于我，按照老計劃，我還是聯系崔高手幫我們調查這個違背祖宗的“烏保”。別的倒是不用我做，我只需要等海富從馬蓮老家回來就行。
我掛了海富的電話，把手裏的煙頭掐了。抬頭看表才發現已經晚上八點多快九點了。我尋思著這個點打電話可能會打擾別人休息，干脆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崔高手的手機。大意就是海富要我說的那些：我是海富的朋友，他有事想請你幫忙。如果你看到了這條消息請給我回電話，我們在電話裏詳聊。
短信發出去之后不久就有電話打進來，我一看，這撥進來的人正是崔高手。
我接了電話，出人意料的是，這崔高手一上來就客氣禮貌地問我是不是張耶，我有點詫異他從哪裏聽來我的名字的。崔高手則是笑著跟我說，他是偶然聽圈子裏的朋友談起過我和海富，原來我們最近連著解決了好幾個麻煩的委托，在黑水靈異界的小圈子裏，也算是小有名頭了。
崔高手的一番恭維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好在崔高手也不是那種油嘴滑舌的人。我們兩個禮節性地互相恭維了一下后，崔高手就對他自己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他姓崔，叫崔璟星，以前在某家知名it公司任職。我聽著他的名字覺得好像是有點耳熟。和他一對學校，居然還是我大學時同屆的校友，只不過我們兩個專業不同，專業所在的學院也不同，更不會什么交集了。
客套話說完，我們兩個直奔了主題。我說請崔高手幫我們查一查這個“龍虎堂第五代傳人烏保”。
海富把崔璟星的電話給我的時候就囑咐過，說是要我主動去提報酬，并且報酬是還按以前說好的數來。我把海富的話轉述給崔璟星，他二話沒說就把這活答應了下來。
掛了崔高手的電話，我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要到嚴鹿瞳晚自習下課的時間了。
自從知道了嚴鹿瞳的同學在學校撞鬼，兩個小孩瞎胡鬧搞招靈游戲湊巧還認識了個女鬼之后，我就一直堅持接送嚴鹿瞳上下學。
那邊店員把書店裏的東西都收拾好，門口的立牌滑動冰柜也都收回店裏。我跟著下班的店員們一起走出書店，他們四散下班回家。我一個人往黑水七中的方向走。
這會兒已經有十點多了，黑水七中門口堵了一堆來接孩子回家的家長。我看見穿著黑白色校服的學生從學校裏往出涌，忽然覺得那不是一群又一群會吱哇亂叫的高中生崽子，反而像是顏色單調的潮水……
我回來了，好幾天沒寫卡死我了。
分享一則在醫院的時候和朋友的聊天記錄。
朋友：你這個書名真的很敗人興致。
我：讚同。
朋友：那你換一個
我：叫我和地府搶工作的那些年
朋友：更敗興致了。
我：叫小陰差乖乖把陰門打開
朋友：……腦洞可以接地氣，但總不能接地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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