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久攔住她的去路,笑容很燦爛:“怎么就不用呢?你不收下就代表還沒原諒我。”
已經(jīng)有人投了目光過來,這些曖昧的眼神看得姜菱渾身不舒服,她看著眼前的高大英俊的男人,眉頭擰緊:“這次收下了是原諒你,那下次又是什么借口?不會有下次嗎?不會有下次的話你現(xiàn)在這么高調地出現(xiàn)在這裏是為了什么?”
“我……”陳久被揭穿了有些尷尬。
姜菱沒那么多耐心:“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自便。”
“姜菱。”陳久又追上去,在她的旁邊站定,“你怎么就不肯給我個機會呢?我們現(xiàn)在連朋友都不是,我就那么讓你害怕嗎?”
姜菱:“……”
難以理解的邏輯。
姜菱冷淡著個臉,楞是沒有一點和顏悅色,陳久跟她走了一截路以后,也沒再繼續(xù)了,轉而氣急敗壞地把買的甜點丟進了垃圾桶,而姜菱的人影已經(jīng)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范圍內(nèi)。
姜菱來到了小吃街跟季持矜匯合,她們今早約了吃早餐的,哪怕現(xiàn)在不早了。
季持矜還是那么活躍,跟她說著自己昨晚在宿舍聽到的八卦,顯得她要沈默一些。
“阿菱,怎么啦?看起來你心情好像不太好。”季持矜問。
姜菱說:“那個陳久來宿舍樓下堵我了,有點煩。”
“……”
“但沒關系,我已經(jīng)處理了。”
但很遺憾的是陳久這人的臉皮有夠厚,國慶回來以后,他每天上午都會在姜菱的宿舍樓下等她下來,有時候她沒課不下樓,或者他自己要上課去,也會拖別的人把甜點帶給她。
姜菱不堪其擾,跟那些認識的朋友們?nèi)颊f了一下自己并不喜歡陳久這件事,久而久之也沒人愿意幫陳久了,只不過他還在倔強著,總覺得自己可以感動天感動地。
可惜直到姜菱十八歲的生日來臨,姜菱也沒怎么跟他正面對上過,但這個人是真的很煩,說什么也都聽不進去似的,沈浸在自我感動的世界裏,以致于學院裏不少人都覺得他很癡情。
反倒顯得姜菱薄情了。
季持矜聽見這個評價的時候氣得要死,在校園論壇裏直接跟人罵起來了。
一個學期就這么過去,姜菱跟季持矜都放了寒假,她們一起回的云城。
而再過不久就是季持矜的十八歲生日,姜菱回去以后就找時間泡在了烘焙坊裏,想要做一款帶有人畫的生日蛋糕出來,在幾次嘗試以后,她終于成功了。
時間也來到了二月七號,季持矜的十八歲生日。
季家對季持矜的成年生日是很看重的,請了不少人來飯店,姜菱也在其中,還有一些她見過的高中的校友,季持矜就被圍在中間,收了很多的禮物。
姜菱送了兩個禮物,一個是畫了季持矜的蛋糕,一個是一條項鏈。
季持矜的眼睛都笑彎了。
十八歲了,意味著也能喝酒了,季持矜這一晚就舉杯喝了不少酒,最后季婉拜托姜菱扶著季持矜回的家,她們兩邊的家長都是老師,也見過面,對對方的小孩都放心。
姜菱就先扶著季持矜回了季家。
季持驕這個小屁孩跟朋友去玩了,還在外面沒回來,季家現(xiàn)在也就她們倆。
姜菱去給季持矜接了熱水,又拿毛巾給季持矜擦臉。
季持矜第一次喝了這么多酒,難受是一定的,但她沒吐,就只是眉頭蹙著,看姜菱的時候眼睛是虛著的。
“我看說喝蜂蜜水有用,你們家冰箱裏有蜂蜜嗎?我去給你兌點來。”
“應該有。”
姜菱就要起身,卻被季持矜給拉住了手腕,人也順勢就倒了下去,倒在了季持矜的身上。
現(xiàn)在是在季持矜的臥室裏的床上,床很柔軟,被子是黑色的,在燈光下也映襯著季持矜的這雙明亮的眼睛。
“阿菱……”季持矜抱著她,“你不要喜歡陳久哦。”
姜菱撥了下她的頭發(fā),露出了她的耳釘,柔聲道:“我不會,我可煩他了。”
“那你也不要煩他成為習慣哦,要不然他哪天不煩你了,你就不習慣了,想著還不如讓他煩著你……”
姜菱忍俊不禁:“你從哪兒想的這些?”
“小說裏。”
季持矜補充:“習慣是很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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