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只希耶娜
好吧，在這地方也沒人能替我解答風神會不會看到我倒藥的事情。
但說實話，面對這種情況，我其實不是很慌。當你經常和行為無邏輯的瘋子打交道時，你就不會再被一些小意外嚇到了。
張開手心，青色的元素力輕輕柔柔地包裹著。我若有所思地看著這流動的元素……看來巴巴托斯應該知道我的情況。
那么，這也間接證明，我身上的異常并不會威脅到什么。
如果我真的有能力造成危險，我大概率出不了蒙德，也無法通過璃月來到須彌。
我暫時放下心來，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一片漆黑的虛無，細看才能看出那萬千星光。
星光很好看，聞著也很香。
我：“唔，是棉花糖味的……”
我似乎能吃下它們？
它們能給我補充能量？
一邊這么想著，一邊往嘴裏塞了塊冰：在哥譚，哪怕是三歲小孩都知道，不知名的東西不能亂吃。
我被嘴裏的冰塊凍了個激靈，苦著臉嘎巴幾下嚼碎，咽下去。
在奇怪的環境，面對奇怪的“似乎可食用”的“食物”，我得保持清醒。冰很好，它足夠冷。
不過……原來我還能用元素力？神之眼也還亮著。
那么，到底是什么東西，讓我出現在了這裏？
【外來者——】
我打了個哈欠，所謂的“警惕看四周”“冷汗嘩嘩流”……全都沒出現。
我揩去眼角因困意而出現的淚：“所以呢？你想說什么？”裝神弄鬼大可不必，哥譚人什么沒見過。
外來者這身份，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隱瞞。而我也沒有仗著外來者這一身份做出任何出格的事——當然，看弟弟跳舞和給神像倒藥這兩件事不算。
所以，無論是誰，無論他用什么語氣說出所謂的“外來者”，我的心情也不會有任何起伏。反倒是這道聲音，一開始就強調我的身份，他想干什么？
嗯，重點是“外來者”是嗎？
我向來能抓重點。
我想：大概是許久沒和人交流過了，否則它不會一開始就暴露主要的東西。
我興致缺缺，繞著手腕上的神之眼，又打了個哈欠。
唔，也許我要擔心他會不會殺了我？
——才不會。
當然了，他不一定心慈手軟。
但他若想動手，何必這么麻煩，還要把我拉進這片虛空？就算是要殺我，它也不必和將死的外來者說話吧？
那道聲音沈默良久。
最終，他說：
【請你好好長大。】
我嗤笑一聲，意料之中的兩眼一黑。
……
再次睜眼，依舊是我在須彌租的房間。
“咔噠”一聲，我面無表情地放下虛空終端，輕嘆一聲，無奈地按按額角。
須彌之旅，不但沒解惑，問題反而越來越多。果然，還是要見見小吉祥草王……神明，或多或少知道點吧。
伸伸懶腰，我走出門，準備去凈善宮附近逛逛。
嗯，說不定就能遇見小吉祥草王呢？
不到最后，我是不想用曾經的小手段的——私闖名宅可是很嚴重的犯罪行為啊。
最嚴重的時候，屋主人是可以開槍的，犯人死了也是白死的。
說到這個，我在哥譚生活的時候，一直想把阿卡姆精神病院買下來。這樣之后，它就是我的地盤了，哪天有瘋子搞事，我就能理所當然地將其擊斃。
可惜，我的能力不夠，只能買個單間。
我邊逛邊想，不知不覺就已經來到了凈善宮附近。
“草神大人？”我壓低聲音，試探性地叫了句。
周圍沒有任何異樣。
我：“嗯……”
“請問，希耶娜·萊艮芬德在嗎？”有位須彌少女跑到附近，大聲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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