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建威被簡溪的話嗆得面色難看,卻一句反嘴的話也說不出來。
“別拿你的身份出來膈應我,覺得有我這個女兒很丟你的臉是嗎?告訴你,我特么有你這個父親才覺得丟臉丟到家了呢!”
簡溪真的被簡建威的話氣炸了,侮辱她,說她母親不好的話,她還能忍,只當是被瘋狗咬了一口,但是說她外婆的不是,她恨不得變成豹子撲過去,咬斷對方的喉管。
覺得自己和簡建威實在是沒有話能繼續聊下去,再和他通話,只會把她變成一只渾身帶刺的刺猬!
正準備把電話掛斷,電話那端傳來簡建威嚴厲的聲音。
“覺得丟臉我也是你的父親,你身上流著我簡建威的血!”
簡溪準備掛電話的動作一滯,旋即,冷冷地抽--動嘴角。
“你當初怎么就沒有把東西射墻上?”
她質問,語調裏帶著淡淡的凄婉之意。
人生最悲哀的莫過于不能選擇自己的出身。
她可以沒有高貴的出身,沒有富足的家世,但她不要自己得不到絲毫親情的來到這個世界上。
簡建威隱約聽出簡溪譏誚的語調裏帶著一些微變的情緒,囁嚅了幾下合并的唇。
還想再說點什么,電話那端又傳來簡溪的聲音。
“別再打電話過來惡心我了,你們簡家是什么樣,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
話閉,一陣嘟嘟嘟的忙音,從聽筒裏傳來……
——
掛斷和簡建威的電話,簡溪再沒有心情上下午的課,連午餐都沒有吃,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就回了寢室。
接了杯水給自己,她灌下大半杯水充饑,末了,腰身抵在桌邊,手指緊緊地扣著杯壁的同時,抿緊了菱唇。
在簡家,雖然有她的父親,有她的奶奶,有她林林總總的親人在,但是她絲毫感受不到家庭的溫暖。
相比較生活在鄉下的外婆,她覺得那才算是自己的親人,自己只有在外婆那裏才能感受到親人的溫暖,家庭的溫馨。
想到自己的外婆,再聯想簡建威說的話,過往的一幕幕在腦海中交替出現,記憶定格自己舅舅那張枉死的臉,簡溪瞇起了一雙漆黑的眸,有仇恨的微芒,由眼底折射而出。
十五歲之前,簡溪過得很單一,生活圈裏只有外婆和舅舅這兩個親人在,但就是這兩位對自己來說僅有的親人,杜媛虹和竇秋梅這對婆媳也不讓他們過消停的日子。
猶記得那是她來簡家的第三個月,一次她回鄉下看外婆,聽鄰居說自己舅舅急火攻心進了醫院,她顧不上歇腳,就趕去醫院那邊,在醫院,她見到了自己舅舅最后一面。
她永遠都記得自己舅舅死的時候,神情有多么地不甘心。
因為舅舅的死,外婆也大病了一場,直接住進了重癥監護室。
突然的打擊,于她這個只有十五歲的孩子而已無異于晴天霹靂。
她努力讓自己堅強的同時,打聽周圍的鄰居,問他們自己舅舅被送去醫院是怎么一回事兒。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