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笑得好看些，好看些，她才能慢點忘記他。
祁愿黑眸動了動，拉著蒙遂站在泉眼處，肆虐的疼痛摧殘著他們，一個繃著臉沒有表情，一個笑靨如花驚艷時光。
祁愿扯下戒指，投入泉眼底下，黑眸認真：“來日方長。”
任務能完成，還能一起死，這就是人類說的浪漫？
【宿主，漫不漫不知道，反正你挺能浪。】
蒙遂唇邊的弧度越發無力，雙眸強撐著，他心頭的鈍痛無法掩蓋恐慌。
在蒙遂的註視下，在眾人的目光中，肆虐的靈氣逐漸平息，席卷天邊的黑云緩慢退去，長生泉從地下漫出清澈泉水，一切都在恢覆。
祁愿用盡最后一絲力氣，閉上眼睛，灰色的雜質石化，將她的氣息封閉。
蒙遂奄奄一息，攥住祁愿的那只手被灰色的雜質封閉住，一寸又一寸的涼，一寸又一寸的硬。
蒙遂咬著牙，將全身功力散盡，點點如星子般的紅色光粒灑落在長生泉，灑落在石像旁。
一切歸于平靜。
“后來呢？”
小女娃搖著兩個小辮子，撐著下巴，緊盯著家門口講故事的老爺爺。
老爺爺笑了笑，眺望火紅的晚霞，“后來，人族仙者奉那位祁仙子為救世主，以身飼魔，消滅魔尊，拯救人類于水火。”
“真的是以身飼魔嗎？”小女娃黑葡萄般的眼睛像是會發光，“仙子真的不喜歡好好看的魔尊嗎？真的是為了讓魔尊死才騙他嗎？”
老爺爺笑意未消，凝望著天邊火燒的晚霞，滄桑的聲音縹緲，“不知道。但是，魔族自那之后再未立尊，僅有數位魔王。據說，有一位沒有名姓的女魔尊，僅用百年，便為魔族開辟了新的修煉方法，免于與人類爭奪資源。”
“好厲害！”
小女孩捧著臉，眨巴著黑亮的大眼睛。
“狐雨爺爺，我還要聽漂亮姐姐和漂亮哥哥的故事！”
“那講我和你奶奶的故事？”
“才不要！”小女娃站起身，朝著院子裏跑，“爺爺！狐雨爺爺又要和你搶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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