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
“父王！”
寢殿裏，靈王虛弱地躺在榻上。握著靈絮的手，靈王終究沒能坐起來。
“靈兒，父王……怕是時日不多了……”
“父王……”
“你別哭，有一些事情，父王要向你交代清楚！”
“什么事？”
“關(guān)于你母后的事！”
靈王用了自己最尊敬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靈絮，包括在一邊端水的林悠然，都楞住了。
靈王終于要說出真相了！林悠然想著自己在月神殿裏慕容吏對自己說過的故事，她端來一杯水，扶著靈王靠在枕頭上，洗耳恭聽。
“那時，我才一百四十歲，還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紀，我的父王就把當時朝中首位武將的女兒嫁給了我，她就是我的第一個王后。可那時我還不懂什么叫做愛，所以對這個女人也沒有什么感情。在我三百五十歲的時候，我遇見了你母后。是在一次宴會上，你母后是和她父親一起來的，當我看見你母后那雙眼睛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愛上你母后了。”
林悠然默默地計算了一下時間，發(fā)現(xiàn)靈王講得和慕容吏講得一樣，她又繼續(xù)聽：
“所以我向素月的父親提出，要讓素月嫁給我。不過我的王后還活著，她也沒犯什么錯，不能無故就廢了她，所以你母后只能做妾。你母后嫁過來的那天晚上一直在哭，不管我說什么她都不理我，后來我說，你要是不想嫁給我那就不嫁，我放你走。可你母后說，放我走有什么用，做了靈王的妾又被廢，自己以后還怎么見人？我說那你就高高興興地留下，我一定會寵你的，就這樣，我們慢慢地建立了感情，她也慢慢地有了笑容。可我的另一個王后就不樂意了，畢竟素月奪走了她所有的恩寵，于是她開始刁難素月，開始恨我，或許就是那個時候，她想殺死我讓她弟弟稱王的。”
靈絮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靈王呷了一口茶，接著說：
“后來，素月生下了一個男孩，我非常高興，可那個王后不知從哪得到的消息，說這個孩子不是我的，我就鬼迷心竅地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分明就是慕容吏的，是那個看守月神殿的老頭的孩子！我問素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告訴我她也是才知道，我又問那個王后這是怎么回事，她也支支吾吾地不告訴我。我很想去殺了慕容吏，可慕容吏又被命運之神封了印，死不了。我又一想，這畢竟是我最愛的女人的孩子，于是就原諒了素月。”
“這個孩子就是峰哥哥嗎？”靈絮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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