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轉向林悠然：“林悠然，你很善良，可命運卻偏偏選擇了你穿越到這裏，偏偏就讓你和別人不一樣地被自己的愛人騙，被命運騙，可你堅強地挺了下來，你勇敢地對命運抗爭，你敢于懲罰欺騙自己的人，而最后，你也將獲得你的幸福，不管是在靈坤界，還是在地球。”
“那，姚凱呢？”林悠然弱弱地問了一句。
“姚凱，他的本性就是一個懦弱的人，他在這靈坤界想用自己的懦弱來討好別人，最后的結果卻是遭到眾人的唾棄。后來，他找到了自己的心，遵從了自己的心，做出了一件他覺得不再懦弱的事，他的靈魂得到了升華。”
命運之神又轉向素月：“素月，你敢不敢也像姚凱那樣問一問自己的本心，問一問你愛的到底是靈睿還是慕容吏。”素月的臉刷地一下子變得慘白，靈王驚懼地看了看素月，栽倒在地。
“父王！”“靈睿！”“靈王！”三種聲音叫著，大殿裏的人全都圍攏了過去，看著地上弱弱喘息的靈睿。
“命運之神，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愛了一輩子的女人，到底愛不愛我……”
命運之神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只有她的心才能告訴你。”
靈睿又求助般地望向了素月，素月的臉上掛著一絲羞愧，她的眼睛直直地盯著大殿外，不敢和靈睿對視。
“素月……”靈睿抓住了她的手，“本王……怕是不行了……你……你告訴本王，你，到底愛不愛我？”
素月突然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的表情望向了靈睿，她抓住靈睿的手，一字一頓地說：“我、愛、你、我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愛上你了……”
靈睿的臉上泛起了一絲欣慰的微笑，他緊緊地捏了一下素月的手，斷了氣。
“靈睿！”“父王！”靈絮的哭聲掩蓋住了大殿裏嘈雜的腳步，素月讓人拿來早已準備好的停尸和舉辦葬禮用的東西，為靈睿清洗。命運之神無奈地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靈睿死了，他在臨死之前聽到了他最想聽的話，就是他愛了一輩子的女人也愛他，雖然，這個女人只是因為他就要死了才這樣說而已。
————————
凄清的月神殿，慕容吏正獨自坐在殿中假的王椅上，等著新的外生物來陪自己。姚凱的尸體掛在月神殿的大梁上，顯得那樣突兀。
清脆的腳步聲傳來，慕容吏轉頭望向大殿外，在藍色星光的照耀下，他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命運之神？”
“慕容老頭！我來看你了！”
慕容吏發瘋般地朝著命運之神撲去，大叫著：“命運之神！你害的我好苦！你知不知道我痛苦了多少年？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在這月神殿裏看著一代代的人死去又多么難受？你終于來了！快別再讓我活下去了！殺了我吧！殺了我！”命運之神笑笑，一閃身避開了慕容吏的進攻：“可你終于等到你最愛的人了，現在，只要她死了，你就可以隨她而去了！”命運之神跳上大梁，帶走了姚凱的尸體，消失在了藍色的星光之下。慕容吏對著空蕩蕩的月神殿看了一會兒，便轉過身，朝著金靈大殿的方向走去。
第五卷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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