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樓北辭并未喚其他人在身邊伺候,這時屋里也只有除星兒以外的,樓北辭、如芙郡主與青顏三人,倒也沒什么別的顧及。
好在后宮里消失一個宮女也不足為奇,這事在樓北辭的運作下便也慢慢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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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樓北辭不知道的是,端康夫人也因為星兒一事遭到了極其嚴重的反噬。
而淑貴妃知道兒子的死與端康夫人脫不開關系,雖然不爽賢貴妃漁翁得利,但更加不想讓端康夫人奸計得逞——只要賢貴妃的流言坐實,她端康夫人便會被明楨帝放出來。
淑貴妃瞪著一雙猩紅的眸子,手里頭捧著兒子生前所穿的衣物,狠狠地勾起一抹猙獰的微笑,弒子之仇,不共戴天,李沁和,你給本宮等著,本宮就算死,也要拉你一個墊背!
接下來淑貴妃便一改往日里溫和的模樣,連臉上的面子都懶得顧及,直接用放在明面上的探子,將明楨帝費盡心思所遮掩下的真相抖了出去,這一次,是連明楨帝的臉一起踩在了腳底下。
樓北辭嘆了口氣,只是做樣子的處置了幾個可有可無的宮人,便安心禮佛,不問世事。
而淑貴妃所為是在讓眾人難以置信,明楨帝與端康夫人還來不及阻止,又因著樓北辭暗地里的推瀾助波,這丑陋的真相便直接大白于天了。
帝王最忌諱專寵,而端康夫人這次又牽扯了謀害龍嗣一事,頓時以背了黑鍋的魏家,失去了皇子的景家領頭,百官下跪諫言嚴懲奸妃。
永和宮里,明楨帝憤怒的指著地上的淑貴妃呵斥道:“景禾然!你好大的膽子啊!你這般行事與干預政事,操縱百官逼宮有何區別?”
淑貴妃跪在地上垂著頭許久不語,在明楨帝再次發怒之后,才幽幽抬起頭,一張臉蒼白病態,而原本該是溫和慈善的眸子,也不知何時充滿了血絲與恨意,“臣妾只知道,樊兒是臣妾與您的孩子!是大楚的皇子!更是難得的龍鳳胎,龍死鳳生,想必您該比臣妾懂得,什么才是較為重要的政事吧?皇上。”
最后一聲皇上,語氣悠遠,而明楨帝卻從中聽出了三分諷刺與七分不屑。
惱羞成怒的將一旁的裝飾之物踢翻,淑貴妃見此卻跪在地上屹然不動,連眼皮子都不見得抬一下,只是用一雙猩紅的眸子,淡淡的盯著明楨帝不語,一身傲骨與倔強,卻是讓明楨帝仿佛看到了昔日母后跪在先帝身前,誓死保護他的模樣。
明楨帝不堪其目光里的坦蕩,竟腳步蹣跚的向后退了一步。
“哇……父皇不要罰母妃,母妃只是在懲罰壞人!父皇壞壞……”
突然一聲孩童的哭啼聲傳來,只見從側室跑來一粉嫩嫩的精致小孩兒,眉目雖還未張開,卻也能依稀看出其絕代風華,可當明楨帝與她純潔無瑕的眸子對視時,明楨帝只覺得自己很失敗……
往日對他依賴信任、充滿孺慕的純真眼神,已經變成了今日陌生與警惕的模樣。
生為帝王的自尊心再次作怪,明楨帝沖淑貴妃再次怒目而視,“甯若不過還是個孩子,你就同她說這些東西,若是教壞了朕的公主,朕饒不了你!”
淑貴妃失望的閉了閉眸子,冷漠以對,反正她也不奢望奪得這飄渺的寵愛,也不靠明楨帝過日子,如今想通了后,行事間便多了幾分隨意。
明楨帝見眼前那女人對他視而不見的模樣,氣的跳腳卻也無可奈何,惱怒間,卻聞甯若那糯糯的聲音哽咽道:“父皇壞壞,兇母妃,還不讓母妃起來,甯若要告訴皇奶媽!”
明楨帝手足無措的哄了幾句無果后,耐心也漸漸被磨光,若不是這女兒長著一副神似妹妹的臉蛋,他也沒這般耐心去哄,皺了皺眉頭,不喜的看著無動于衷的淑貴妃道:“哼,起來吧,貴妃教的好女兒!”
還不等淑貴妃起來,便驚聞一聲冷怒的聲音道:“皇帝可錯怪貴妃了,甯若一向是哀家教導,看來皇帝是對哀家的教導有所不滿了?”
眾人驚詫過后,便是一溜串的請安行禮。
明楨帝一聽自家母后口中的“皇帝”二字,便知自己觸了老虎的胡須了,抽搐了一下嘴角,有些無奈與討好道:“兒子這是氣慘了才……還請母后不要往心里去,甯若乖巧懂事,冰雪聰明,兒子怎會怪罪她?”
樓北辭冷哼一聲,表情才漸漸有所好轉,卻還是憋著一肚子氣,“哀家不過一介女流,又怎敢質疑皇帝。”
明楨帝嚇得頭冒冷汗,好說歹說才將自家老娘勸好,淑貴妃在一旁只想拍手叫好,只是到底有所顧慮,不敢太放肆,不然連樓北辭也保不了她。
只見樓北辭一身絳紫色暗銀線彈花月華錦服,頭叉紫金六面鏡玉步搖,冷冷掃射一旁宮人道:“今日所見,不過是帝妃閨房之事,如若誰敢嚼舌根讓哀家聽見一言半語,那慎刑司便是爾等居所!”
眾人齊稱不敢,退避左右后,樓北辭才滿意的沖明楨帝道:“淑貴妃痛失愛子,行事難免沖動了些,可到底是比那背地里藏針的好!今日哀家便做主罰淑貴妃禁足三月,罰奉半年,此時休得再提,至于端康夫人,要知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帝這次是你被迷了眼了,至于如何處置,哀家不希望你寒了后宮前朝,與天下人之心!你掂量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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