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沈如雪、秦燦，以及鄭大夫離開了老婦的住處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好在天上一輪明月徐徐升起，隱隱還是可以看得清道路。秦燦點燃一個火折子，在前方引路，一邊走一邊道：“沈大人，你真不打算出城？”
沈如雪：“這個問題秦大人已經問過我了，我不打算出城。難道秦大人是害怕了？……怕這城中因為疫病死去的冤魂？”
秦燦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我秦燦男子漢大丈夫，還怕鬼魂不成。更何況我們奉旨到此救助災民，功德無量，自有神明保佑。”
沈如雪輕笑了一聲：“看來秦大人還是害怕，不然也不會寄希望于神明保佑。”
秦燦見辯解不過，便想轉換話題，發覺這鄭大夫一路無言，便問道：“鄭大夫，你想不想出城？”
鄭大夫腳步停頓，回道：“我聽兩位大人的。”
沈如雪：“這府衙內本就有空閑的房舍，我們回府衙將就一晚，就別給城防的弟兄添亂了。”走了一會，又道：“不白讓二位跑這一趟差，回京之后必有重謝，至于現下，我此行帶了幾壇上好的花雕，本來是打算賑災結束慶祝之時再開封。秦大人辛苦，今夜可破例開一壇。”
秦燦本就好酒，聽聞沈如雪這么說，肚子裏的饞蟲給叫了起來，笑道：“甚好！甚好！這一趟值當。”
三人來到府衙，鄭大夫推脫第二日還有許多事要忙，便早早歇下了。秦燦一人獨享美酒，喝了幾碗下去，便覺無趣，硬要來邀沈如雪：“沈大人，這美酒一個人喝著沒勁，你也來喝……”一邊說著，一邊伸手來拉，似是忘記了沈如雪的女兒身份。沈如雪滿是無奈，連連推卻道：“秦大人，明日公務繁忙，且我不勝酒力，實在不敢飲。”
秦燦并不肯罷休：“鄭大夫，一副文弱書生模樣，不喝也就罷了。你我習武之人，怎么這般扭捏！”
沈如雪無奈，又不愿被秦燦拉扯，只好湊到火堆旁，席地而坐，陪笑道：“秦大人，真不是我掃興。我是真的不勝酒力，朋友戲稱我是一杯倒，這酒烈，我估計聞聞味道就要醉過去了，實在沒有這個福分。你若是覺得無聊，我坐著陪你聊聊天，你就當我陪著喝了。”
秦燦見沈如雪一番討饒的表情，也不再為難，悻悻道：“罷了罷了。”
沈如雪見秦一碗酒下肚，立刻又倒上一碗，問道：“秦大人，我這酒如何？”
秦燦為人本就豪爽，擦了擦嘴角回道：“沈大人這酒很好，怕是多年陳釀！”
沈如雪笑道：“不錯，正是十五年陳釀。”接著又道：“秦大人對這次賑災怎么看？覺得我們多久之后能夠回京？”
秦燦：“經過這些時日，城內疫病基本被控制住，這病發病之后來勢兇猛，能撐過七日的，便可活，撐不過的，閻王收走。”秦燦透過燃著的火堆望向沈如雪，道：“沈大人，我真是看不懂你。你說我們這種貧寒出身的，在官場混著，沒有出頭之日，命賤，才被派到這危險之地。你父親是禮部尚書，又與諸位皇子交好，前途無量，趟這渾水做甚？我本來以為你只是逢場作戲，然而你到了金州，事事親力親為，今日見你與城內百姓相處，絲毫不避諱，難道就不怕染上疫病，白白送了性命？”
沈如雪也抬眸望向秦燦，一手用樹枝撥弄火堆，回道：“秦大人的命，我的命，百姓的命都是命，誰也不比誰高貴。我主動請纓到此地賑災，不為了前程，只是向圣上證明，向世人證明，你們男子能做得的，我可以，你們做不得的，我也可以。我讀那么多的書，刻苦習武，鉆研學問，可不是為了嫁給某個人，成為別人的附庸。我自當立于這世間，無愧天地，無愧百姓，無愧自己。”
秦燦怔怔地望著沈如雪，舞動的火光映襯著那張明媚又英氣的臉，不覺有些失神，是啊，剛剛自己又將她當成了男子，當成了并肩作戰的同僚，當成信任的伙伴。秦燦端著酒碗，打了一個酒嗝，笑道：“沈大人，你可比我們男子能干。秦某自愧不如！若是今后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知會一聲，兄弟我挺你！”
沈如雪也回之一笑：“那我可就不客氣了……”話音未落，竟然聽到了對面傳來的鼾聲，定睛一看，這秦燦已經坐著睡著了。沈如雪站起身來，尋了個草墊，扶著秦燦躺于草墊上，自己則守在火堆旁。
沈如雪輕輕挽起衣袖，看到手腕上深深淺淺的印跡，有幾處被指甲抓破，留下了血痕。沈如雪有些擔憂，這傷口不知是否沾染了那產婦的血污，若是，則可能被傳染……想到此處，睡意全無，眉頭皺起，心裏希望能夠安然度過這次意外。
等到了第二日，沈如雪被清晨的陽光刺醒，才發覺自己躺在地上睡了一夜，身子酸痛，也記不清是什么時候睡著的。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見秦燦仍然在草墊上呼呼大睡，這火堆燃盡已經有些時候了，確定沒有星火之后，沈如雪便去內院尋鄭大夫。見鄭大夫正在打點藥材，便道：“鄭大夫，早，我以為你會急著出城，怎么在這清點藥材了？”
鄭大夫側目望了沈如雪一眼，回道：“沈大人，有幾味藥材消耗的特別快，我看這府衙內的存貨也不多了。”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我真的很有錢（娛樂圈） 無敵從掛機開始 重生之征戰歲月 公寓：心理醫生的日常 網游之重生法神 我真的不無敵 我在合歡宗給孔雀孵蛋 滅世武修 希泊尼戰紀 忍界萬事屋 翩然入君心 我在南韓做財閥 重生之賊心不改 陰靈戲 前任是陛陛陛下 懟不死你親死你[娛樂圈] 太平長安 她酒窩里有酒 成為人生贏家的對照組[快穿] 地下女王 名偵探柯南之咖啡店主 夢為魚 [綜影視主英美劇]再蘇也要談戀愛 秦爺的夫人A爆了 快穿之完美人生 音樂家們的手指/陸首席的手指+番外 江山風月劍 餓（多攻總受） 段擎蒼寧惜月 蹙蛾眉(古言1V1 H) 從一開始就無敵的傳承 花都最強狂少 NPC中我最野[無限流] 相爺饒命 桃源山上有仙族 全能武俠系統 悠悠南北朝·三國歸隋的統一路 醫手遮香 一不小心成為全世界的信仰(快穿)下載 我被全球通緝了 重生之天才神棍 紂王的人生模擬 赤裸英雌 鎮守百萬年我的徒弟吊打諸天 諸天萬法 大佬他拒絕追妻火葬場 [綜英美]求你們別黑化 穿到年代當姑奶奶 混元道紀 花叢任逍遙 葉心音陸景霄 忍住心動 （娛樂圈）他們都喜歡狐貍精 洪荒：我，女媧，開局拿到劇本 被迫成為大佬后我只想當咸魚 我捧紅了一個頂流男友[系統] 葉婉兮李夜璟 求生文里搞基建 綁定營業系統之后我爆紅了 是戀愛達人就闖100關小游戲 紅樓之重生緣 每天都在努力讓丈夫破產[穿書] 穿越年代之吃好喝好 修仙路上的我不斷有貴人相助 明左 老公，你很壞 諸天之我真不是正經少俠 倚天生存條例 大唐：開局成了公主駙馬 養個小狼崽兒（H） 寵溺來襲：總裁的專屬小妻梁以沫冷夜沉 王星傅語嫣 [綜]男主在哪裏 穿成權臣寡嫂我差點BE了 愛讀書屋app下載安裝,愛讀書屋（小說神器）安裝包手機版下載v1.0.0 棺材妻·千歲娶我 穿成影帝妻子后成為萬人迷了 豪門盛寵：boss的獨家影后 年代苦情劇惡婆婆 陳二狗劉美人 絕品狂徒 神秘呆妃很有種 撩到男神的一百種姿勢[快穿] 有恙 lunliu欺負大美人兒（雙/產/生） 女媧之死 父王，母妃去種田了 終身美麗 變A后，成了萬人迷 開局組建靈異調查749局 重生之雙寵 黑化忠犬蛇精病[快穿] 無上大尊 千年十字劫 林晚榮 呦，祖宗來了 十年之后 丞相乖，碗裏來 不期而遇的小美好 玄學直播老祖宗分手熱搜后身價暴漲千億 重生校園：特工女皇狠強勢 撲倒腹黑男 小鯊魚靠撒嬌走上人生巔峰 蓋世紅裝 無敵武魂 贖愛：黑罌粟新娘 刑偵：聽見你的聲音 我的戀愛系統有點奇怪 快娶我媽咪!九霄云狐 生活系女裝神豪 紐約超級警貓 上將成了刁蠻未婚妻的修狗后真香了［星際］ 我在子不語養妖怪 開局一座農家樂 靈氣復蘇開局被校花狂追 技能多而已，為什么都說我是神？ 肆意神豪生活錄 極品俏師娘 單親媽媽帶娃上綜藝后全網爆紅 修魔有道 膽小鬼歷險記 美利堅1979 農家考霸（科舉） 財閥家的小兒子 被青梅破防后，我成了頂流 兔子不吃窩邊草 網王+skip之不當童養媳 回到古代當皇帝 沈諾顧盛均 穿書后我成了反派的兄弟 總裁難伺候：已婚情婦 提心吊膽的春天（ 校園1v1H ） 落雨（強取豪奪，h） 農家丑媳賊旺夫 在規則怪談世界抽卡開掛[無限] 全球第一治療師 劇中劇 覺醒每日情報面板，肝成萬法真仙 Hundred百武裝戰記 正道紅途李初年童肖媛 我的苗疆老公他瘋批了 夏威夷果的秘密 本色 全職法師之毒奶法神 霍格沃茨：臥底食死徒取代黑魔王 反釣指南 唐小柔方羽 夏油不想成佛 啊？宮斗系統也能修仙 不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