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沈如雪雖然有些不情愿，還是坐上了蕭成嶺的馬車，二人來到了天香樓。望著這天香樓，沈如雪的心情有些覆雜，這裏算是二人初遇的地方，沒想到會再次和蕭成嶺一起來這天香樓。
店家一看到蕭成嶺便迎上來，直接領(lǐng)著去了樓上的雅座。
蕭成嶺：“上一壇珍藏的冷月白。沒有我的吩咐，不要來打擾?！钡昙覒?yīng)了一聲，很快便端了一個精致的白色酒壇，當(dāng)著蕭成嶺的面拆封，給二人滿上酒之后，關(guān)門出去。
沈如雪聞著這撲鼻的酒香，莞爾一笑：“好酒，不過……恐怕要掃殿下的雅興了，我不飲酒?！?
蕭成嶺端著酒杯喝了一口：“你是今日不喝？還是不與我喝？還是不會喝？”
面對這一連串的問題，沈如雪無奈搖搖頭：“殿下今日請我來此，應(yīng)該是有重要的事要問。只是我酒量極差，若喝了酒，恐怕殿下什么都問不出來……不是更掃興?！?
蕭成嶺抬眸望了沈如雪一眼，調(diào)侃道：“冷月白，十年陳釀，你真不打算嘗一嘗？”見沈如雪不置可否的模樣，問道：“你前幾日到天香樓做什么？”
沈如雪：“什么事都瞞不過殿下，我從金州回來之后，圣上給我放了幾天假，我乘坐馬車路過天香樓，恰好遇到一個故人，便在天香樓聊了幾句?！?
蕭成嶺：“就那么簡單？聊了幾句需要花費幾個時辰，你可是天黑之后才離開的?！?
沈如雪不知道蕭成嶺的情報可以詳細(xì)到什么程度，便故意笑了笑：“確實呆了幾個時辰。因為那朋友棋藝高超，所以切磋了幾盤。”
蕭成嶺：“當(dāng)真？既然是你的故人，為何偏偏住丙字二號房？你還有那么窮的朋友么？”說到此處，故意隱去沈如雪開了丙字一號房和丙字三號房的細(xì)節(jié)，想要試探出她說話中的破綻。
沈如雪：“這朋友來京城也沒跟我說，那日突然遇見，我以為自己看錯了人，遲疑了一會才跟進(jìn)去。我也是后來才得知他住的是下等房。估計是我這朋友手頭有些拮據(jù)，又不愿向我開口，你看我也不好傷他自尊不是。再怎么說，我這朋友以前也算是個講究人，喜愛安靜，這下等房住的都是些三教九流，我怕他被打擾，便偷偷將丙字一號房和丙字三號房一并定下了。”
蕭成嶺臉上疑慮消散，等丙字二號房空出來了之后，他便立刻讓人去查探，并無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今日聽得沈如雪的這番話，也沒有試探出破綻，心中一松，飲了一口酒：“聽說你在金州時也感染了瘟疫，是四弟照顧你的？你們……”說到此處，沒有繼續(xù)往下說，而是將目光轉(zhuǎn)到沈如雪的身上。
沈如雪微微遲疑了一會，端著酒小抿了一口，心想：看來天香樓的事算是瞞過去了?！捌鋵嵨乙膊恢雷约核悴凰愀腥玖艘卟?，等我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異樣之后，便獨自在府衙住下。也記不清待了多少時日，想著熬過一段時日，大抵就可以痊愈。四皇子從外地調(diào)撥藥材回來之后，得知我獨自住在府衙，便來探望，幸得他照顧，我才能安然回來?！鄙蛉缪┍M量用平淡的話語說出當(dāng)時的經(jīng)歷。
蕭成嶺：“因為這……你才向父皇舉薦他嗎？”
沈如雪明顯吃了一驚，他這么快就知道是自己舉薦蕭成霽？
蕭成嶺看出了沈如雪的神色變化，立刻確認(rèn)了自己的猜測，解釋道：“你那日見了父皇，第二日父皇便在朝堂上說讓四弟參政。我想除了你，誰有機會舉薦？”
沈如雪微微皺眉，心中有些不安：蕭成嶺應(yīng)該不希望蕭成霽參政，之前太子能夠重返東宮也是因為我的緣故，站在蕭成嶺的立場來看，我確實是處處與他作對。遲疑了一會，道：“殿下，我舉薦四皇子確實出于私心，以感謝其在金州的協(xié)助之情，不過……當(dāng)時圣上不太高興，我以為……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圣上允許四皇子參政?！?
蕭成嶺又飲了一杯酒，語氣中滿是不甘和怨懟：“你幫大哥，又幫四弟，為何從來不愿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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