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藥效逐漸發作，游芷曳咬了咬唇，下意識閉上眼。
呼吸變得急促。
好似天邊的云，空落落的，風一來，搖曳晃動，她卻得不到這風。
這一刻，只有冬瀲是涼的，還帶著沁人的馨香。
游芷曳扯了扯領口，難受地抱住冬瀲的脖頸，也不顧此刻的姿勢有多不合情理，只想往冬瀲身上貼。
“別動?！?
冬瀲抱著她，腳步頓了一下，聲音有點低，稍微亂掉的氣息一如既往的冷冽。
意識逐漸模糊，周圍太吵鬧，游芷曳聽不清冬瀲在說什么，熱氣從小片肌膚上蔓開，她忍不住埋在冬瀲的脖頸間，小貓突襲似的蹭了蹭。
軟乎乎的唇和臉頰都是滾燙的，伴隨著不安分的亂動，冬瀲險些沒站穩。
冬瀲沈著臉，默不作聲，加快了步伐，攔了個車。
不知過了多久，游芷曳渾身都要被燙熟了。
即將抵達沸點的水，霧氣裏總浸著不可言說的迷茫。在霧裏繞來繞去的，是尚在飄動的渴望與難耐。
冬瀲：“到了。”
“...到哪了...”
原本水潤的嘴唇越來越干，游芷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貼著冬瀲，將冬瀲抱得更緊。
初春的柳梢向上抬了抬，兩側枝葉無聲攢動，晃動地蹭著枝條。
冬瀲抱住游芷曳的手顫了一下，聲音更冷。
“你家。”
很快，游芷曳的手被冬瀲拉過去。指紋鎖的門開了。
藥效的作用越來越強烈，當游芷曳被冬瀲放倒在床上時，她整個人已經濕透了，像是從水裏剛拎出來被淋濕的可憐小貓。
墻上掛了壁畫，畫中有流水循著聲緩緩淌出。柳葉搖動著輕響，似要掙脫外物的束縛。
“冬瀲...我好難受…”
游芷曳意識游離，她閉眼躺在床上，衣物卻并沒有被褪下。
其實并不覆雜繁瑣，但在藥效的影響下，游芷曳的大腦徹底模糊，怎么也摸不到開關，掙不斷纏繞的繩索。
背后的扣子被她慌張地扯掉幾顆，露出微微發紅的白皙肌膚和漂亮的蝴蝶骨。再往下，隱約可以看見纖纖細腰。
遠處樹上的柳葉沾了水霧。
冬瀲站在床邊，能清楚看見游芷曳白得發光的脖頸。
嬌小身影窈窕地倒映于墻上，宛若花枝傾在水中央。
房間的燈是暖的。
游芷曳泛紅的腳踝纖細嬌弱、單手可握，薄弱的肌膚現出淡青色血管。
畫裏，花枝的倒影將褪未褪，夜晚的霧氣太重，像是將枝葉沾濕了。遮天蔽日的枝葉太多，那花竟找不到出口。
床上的被單被捏起不太平直的褶皺，游芷曳的身子輕微地小幅度地一下一下顫動著，她想要夠住不遠的風，卻始終碰不到。
“嗚……”
游芷曳嘴裏發出的嗚咽清晰可聞，眼底也滲出惹人憐惜的水霧。
宛若瀕臨界點的魚，失去生命的威脅涌至魚尾，總是慌亂。
游芷曳急得快要哭了。
薄薄的霧氣中，冬瀲穿著優雅的長裙，嚴絲合縫，無一絲褶皺，是慣常的冷靜和自持。
盡管游芷曳也穿著衣服，但此時的境況卻讓她顯得有些狼狽。
終于，眼尾泛紅的游芷曳近乎脫力地攥緊被子，在床邊一點點挪動著，像是再也難以忍耐地抬起了手，慌不擇路捏住冬瀲整潔干凈的裙擺，顫抖的聲音染上哭腔。
“冬瀲…我好難受…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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