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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有些話，是該說清楚了……（4 / 4）

說完，穆望舒停頓一下，一個猜想從她腦海中冒出來。

她“噌”的一下竄到程寂面前，笑得狡黠，沖他眨巴眨巴眼睛：“程警官，你是吃醋了嘛？”

程寂眉峰微斂，抬手輕敲了下她的額頭，“沒大沒小。”

“……”

穆望舒無意識的撅起嘴唇，皺眉有些不悅的看著他，她最討厭他用這樣長輩的口吻和她說話了。

程寂稍頓，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接著問道：“我問你，你和冼赫更像是什么關(guān)系？”

穆望舒略垂了下眸子，順著他的問題回答：“更像親戚，他比我大很多，算是看著我長大的，我一直把他當(dāng)成可以開玩笑的頑童長輩。”

她把冼赫當(dāng)成親戚長輩，所以程寂才不吃醋，還覺得她說他吃冼赫的醋是沒大沒小嗎？

穆望舒嘴角的弧度從下癟緩緩?fù)蠌澠稹?

然而，下一秒，她又聽見他說：“在你這裏，我和冼赫應(yīng)該是一樣的，從你年紀(jì)很小、未成年的時候就認(rèn)識你，算是長輩，明白嗎？”

穆望舒：“？？？”

明白什么？

他什么意思？

什么和冼赫一樣，什么長輩？！

他覺得，在她這裏，他和冼赫是一樣都是長輩，是嗎？

她在他面前蹦跶了那么久，又是土味情話又是抱抱安慰的，他竟然覺得自己和冼赫一樣。

他怕不是腦子有毛病吧！

這是非逼得她告白把話說清楚嗎？

穆望舒閉了閉眼，輕輕吸了口氣，又吐出來。

小區(qū)內(nèi)路燈暖黃，不遠(yuǎn)處傳來小朋友嬉鬧的聲音，微涼的風(fēng)吹來醇厚桂花香，冷甜冷甜的。

氛圍還算好。

穆望舒仰頭看著他，語氣很認(rèn)真：“你和冼赫不一樣。”

他垂眸與她對視，聲音很低：“沒什么不一樣。”

“當(dāng)然不一樣，你哪裏是長輩了。”穆望舒抿了抿唇角，“程寂，難道我們還不算是朋友嗎？可以繼續(xù)更進(jìn)一步發(fā)展的那種朋友。”

他默了一瞬，忽而很輕的笑了一下，抬手輕敲她的額頭，“沒大沒小，你忘了，你還喊過我‘爸爸’。”

他停頓一下，又開口，語氣很淡，輕飄飄的：“所以，我也是長輩。”

“……？”

穆望舒哽了一下，“我那是喝醉了認(rèn)錯人！”

程寂沒說話，只垂眸看著她，目光清淡且沈靜。

穆望舒頓了頓，壓制住火氣，“你什么意思？你是說一直把我當(dāng)成小輩的‘孩子’，從來也不是‘女人’，是嗎？”

空氣中彌漫著冷甜的桂花香，小朋友追逐著從兩人身旁跑過，喧鬧聲由遠(yuǎn)及近再由近及遠(yuǎn)。

程寂始終垂眸安靜的看著她，黑眸像深不見底的譚，不起漣漪，目光冷寂且平靜，不帶任何意味。

沈默了片刻，他淡淡說了一個字——“是。”

這么久，他一直把她當(dāng)小孩，以為她鬧著玩呢是吧？

那她還告什么白呢！

很好，就這樣吧。

穆望舒很難形容此刻的心情，胸腔內(nèi)怒火燃燒，同時又像是溢滿了酸澀，像被針細(xì)細(xì)密密的扎著，微微刺痛，還堵得難受，她輕吸了口氣，沒再看他，扭頭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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