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朱利安仰頭看著床簾的紋樣，這花紋雖然漂亮，但并不合他心意，臥室墻上的掛毯也是，它們全都隨了前任主人的喜好，掛了最令朱利安感到厭煩的圣經故事畫。畫面中圣母揭開胸口的布料，露出圓潤的乳房，被全裸的圣子緊緊抓住，年輕的圣母表情安詳，畫師沒有為她畫上光環，但她依舊看起來十分圣潔。
“我，唔……明天就要把這個掛毯換掉。”朱利安說，“你說瑪利亞會不會漲奶？”
他聽到一聲低笑，然后乳頭因為這聲笑被牙齒刮了一下，輕微的刺痛感傳遍全身，變成了一種古怪的酥麻之感，他想叫一聲表示抗議，聽到的卻是一個曖昧不清的鼻音。
在圣潔無比的哺乳圣母像之前。
“我還想，嗯……，想換床簾。”他趕緊說了一個別的話題來掩蓋羞恥，“你想要什么顏色？”
威廉沒有回應他，朱利安有些不高興，用膝蓋去頂他，被威廉伸手按住。這一下可不得了，朱利安順勢向一側倒去，雙腿下意識地想并緊，掙扎之中鉗住了威廉的脖子。
“別搗亂。”威廉把他翻回來，稍稍用了點力按在床上。
“明明是你在搗亂。”朱利安抗議道。
“我干什么了？”
“你——”朱利安睨了一眼埋頭在他胸前的人，又有些說不出口了。方才威廉按住他的時候，拇指在他大腿內側的皮膚上輕輕劃過一段距離，又或許威廉并沒有刻意這么做，只是他現在經不起一點點哪怕是無意識的撩撥。
那天在育嬰室裏被梅拉迪絲打了一下之后，他才反應過來他又漲奶了，這是產后omega躲不掉的坎。威廉跟著他回房一看，果然他的胸脯又硬得像未熟的桃子一樣。威廉想替他將硬塊揉開，還未用力他就皺著眉頭喊疼，威廉不得不停下來等他緩一會兒再繼續，結果手一放上去他又喊疼，這一次竟然還眼淚汪汪的，威廉沒有辦法，只得結結巴巴地開口哄他。
然后朱利安毫不客氣地笑了，連剛剛掛在眼眶上的淚花都笑掉了，威廉捏著他的鼻子罵他沒良心，之后再不開口說話，但終究是陪他磨到兩只乳房都恢覆了正常才休息。
這已經是幾個星期以前的事了，這次威廉似乎總結了上次的經驗，克制著替朱利安吸出乳汁的次數，更多時候只是按摩和冰敷，即使偶爾用嘴，也會像現在這樣，吮吸的力度和頻率穩定得像一臺機器。
“跟我說話，我好無聊。”朱利安命令道。前半句是他的真心所想，后半句卻只是一個幌子，他現在的感受難以言說，但絕對不是無聊。壁爐中的炭火燒完了，因為兩個主人遲遲沒有出來，無人敢進來添新的，房中因此彌漫著一絲輕薄的涼意。朱利安的睡袍被脫至腰間，雙乳暴露在冷冽的空氣中，只有乳尖被溫熱的口腔包裹著，alpha的胸膛很熱，緊緊地壓在他剛生產完過分柔軟的肚皮上，只是人類正常的體溫，眼下就足以在他的身體上點出火星，若是房中的另一個人同樣有意，哪怕只是說一句調情的話語，他體內被生育冰封住的情潮或許會瞬間融化，將兩人淹沒在其中。
但是他的alpha毫無此意，他甚至不愿意跟他說話。
“跟我說話，不然我……唔嗯……就要哭了。”朱利安又催促了一次。
威廉抬頭看著他，慢吞吞地說：“我這時候跟你說話，你就要笑了。”
他說完又埋下頭去吃妻子的奶，朱利安被他吸得有些暈暈乎乎的，他集中不了註意力，又達不到大腦放空的狀態，眼前的畫面從腦子裏過了一遍又被他顛三倒四地說出來。
再這樣下去最后一點旖旎的氛圍都要被掛毯、床簾，哭啊笑啊這些無聊的話題消耗殆盡了。
“漢弗萊，你停下。”
威廉充耳不聞，換了一只乳房放入口中，另一邊的乳頭汁水淋淋地挺立著，被威廉玩似的按了按。
“啊啊……漢弗萊！我是認真的，你停下。”他邊說邊去抓威廉的頭發。
于是威廉坐了起來，靜靜地望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朱利安臉色微紅：“我感覺你不需要再幫我……通奶了。”
“確實。”
“再過幾天，奶水應該就要回完了。”空氣中淡淡的甘甜的氣息讓他這句話說得有些沒底氣，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下去：“所以我們能不能做點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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