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看。”凌月把一張畫像遞到她的手裏。
沈然將畫像打開,畫像中畫的分明是風清璇,卻將她畫得十分嫵媚,野性十足,一筆一畫皆是無盡風情,媚眼如絲,魅惑人心,她的衣著更是畫著十分暴露。
“這畫像是哪裏來的?”沈然攥著那張畫像,是誰?竟將風清璇畫成這個樣子。她一個冰清玉潔的好女孩竟被畫得像那個花街柳巷的女人一樣,可惡!
“是我在秋棠閣秦汐怡的地方找到的,當初這張畫像幾乎遍及鄔國大街小巷,鄔國太子就是看了這張畫像才執意要娶風公主的。”原來秦汐怡才是一切的主謀,她以為她這么做就沒有人會知道嗎?她害了小小姐還不夠,居然還想害小小姐的好朋友,太可惡了。
沈然拿著畫像,手指僵硬,任由著畫像隨風飄走,她的神情很平靜,久久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
這時一個侍女來報,在刑部大牢的秦子謙要求求見宸王妃。
沈然霍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該死的秦家人,她不找他們算賬,他們居然還敢要見她。本來她還想念在秦子謙好歹是她生父的份上,或許可以饒他一命,但是……秦汐怡敢害風清璇,秦家人都該死!
來到刑部大牢,拿著宸王的令牌,獄卒恭恭敬敬地將沈然迎了進去,南宮璃在外面等著她。慕容羿宸不限制她出門,但規定她出門必須帶個人,他也知道南宮璃的功夫勝過一群侍衛,讓南宮璃跟著她,他會比較放心,這個世道是越來越不太平了。
沈然走進去,冷冷地看著頹廢地坐在鐵門之后的秦家人,他們男女各自分開來關,一個個身穿白色囚服,蓬頭垢面,頭發披散著,有的手拼命地挖著泥土,像是想挖出一條地道似的,有的咬著稻草,看來像是神智不清的樣子。
其中一個抬頭看到了沈然,剎那間無神的眼充滿無限希望的光彩,立即叫喚起來,這一喚把所有人的希望都給喚出來,把沈然當成救世主般看待。
原本蹲在角落閉目養神的秦子謙一聽到秦汐然來,立即睜開眼睛朝著鐵門沖過去。
“然兒,然兒,你來了,快救我們出去……”秦子謙握著鐵桿欣喜地叫道,他從小就不關註這個女兒,對這個女兒的品性如何是一點都不知道,所以并不確定她會不會來救他們?他原以為秦家從小這樣待秦汐然,秦汐然或許會坐視不管,但轉念一想,他們好歹是她的親人,于是抱著一線希望買通了獄卒,讓人去報信,沒想到她真的來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更沒有想到他們救命的唯一希望竟是在秦家最不受關註,視若奴仆的秦汐然身上,這算不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呢?若他能早日預料到今日,他還會對當年的事視若無睹,見死不救,還會任著秦汐然在秦府受盡打罵嗎?
“不要叫我然兒,我聽著惡心。”沈然涼涼地說道,側過身子,以側臉對著他們。他也配這樣叫她?哼,在她還未嫁進宸王府之前,他可是連一眼都不曾瞧過她啊,兩人幾時這般熟稔了。
秦子謙臉上一陣窘迫,一會白一會青的,顏色十分好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竟一點面子都不給,可是他如今有求于人,就是想生氣也不敢發火。
“女兒,為父真的沒有要謀害圣上,這可是滅門的大罪,好好的,為父怎么會去謀害圣上呢?我真的是被人冤枉的,女兒,你要救我,我是被冤枉的……”秦子謙握著鐵桿喊著,言辭激切誠懇。
“你是不是冤枉的,與我何干?我為何要救你?”獄卒為她搬來一張椅子,沈然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坐下,冷眼看著牢裏的一眾人。
“小賤人,要不是有我們秦家,你以為你當得上這個王妃,一個妓子的女兒,就是給我女兒洗腳都不配。”徐婉容受不了昔日被她踩在腳下的人如今以這樣的高姿態睥睨著她,仿佛她是女王,而她們只是卑賤的奴仆,秦汐然只是一個野種,她最恨的沈瑤生的野種,她應該過得連螻蟻都不如的,她憑什么當王妃,憑什么?早知如此,她當初就應該一刀了結了這個小野種。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找你‘尊貴’的女兒來救你啊?”沈然也不動怒,悠閑地玩著自己的手指。她要是這么容易就被她氣到,那么她也就不是沈然了。
“哼,若不是你這個小狐貍精勾引了宸王,我們家怡兒怎么會被貶,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大的騒,小的更yin蕩,宸王早晚會看清你的真面目,愛上怡兒的。”徐婉容自信滿滿地說著,秦汐怡是她最驕傲的女兒,美麗而又有心計,天下沒有一個男子可以拒絕她的,她相信宸王只是一時被秦汐然迷惑,最終一定會愛上怡兒的,到時候,她還怕出不去嗎?
“是嗎?可惜你等不到那一天了,因為我會在那一天之前先斬草除根,讓你心愛的女兒死無全尸。”沈然嘴角微揚,勾起一抹陰森的笑容,風清璇的血債,她要秦汐怡十倍償還。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會不得好死的……”徐婉容破口大罵,沈然只當她是在唱歌給她聽,雖然唱得難聽又走調。
“女兒,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怡兒她……她是你姐姐啊。”秦子謙皺著眉說道,一個兩個女兒都心狠手辣,連這個小女兒也是這樣,甚至不顧骨肉血親,真是家門不幸啊。
“姐姐?哈哈……”沈然突然狂笑出聲,“姐姐會在冰庫裏放毒蛇毒蟲咬自己的妹妹嗎?姐姐會對妹妹拳打腳踢,視若奴仆嗎?姐姐會整天想著如何蹂躪虐待自己的妹妹?”
“你……你怎么會記得這些事?”徐婉容瞪大眼睛,她,她不可能記得這些事的,當時,當時她還只是一個在懷抱中的小嬰兒,她怎么可能會記得呢?一定是聽別人講的。
“我怎么會記不得,怎么可能不記得?”沈然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徐婉容所關的牢房,仇視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她怎么可能不記得,那是她永生的夢魘,“我記得你是如何用沾了鹽水的鞭子一鞭子一鞭子鞭打我的娘親,我記得你是怎樣用刀子劃破我娘的臉,我更記得,是你,徐婉容,將我們母女二人逼入懸崖,呵,怎樣,要不要我把細節重覆一遍給你聽,讓你重溫了一下你當年的偉大事跡啊?”看著徐婉容血色盡褪,臉色蒼白,跌倒在地的模樣,沈然心中劃過一絲報覆的快感,沈瑤媽媽,你看到了嗎?女兒要為你報仇雪恨了。
沈然轉過頭,對著秦子謙,嘴角依然帶著淡淡的微笑,看到她的笑容,秦子謙的心咯噔了一下,仿佛少跳了一拍似的。這個女兒,他似乎從來不知她在想什么了,以前是懶得管,現在是猜不透。
“現在,你還想讓我對你們秦家感恩戴德嗎?秦大御醫。”沈然嗤笑道。
“你當時只是一個嬰兒,你怎么可能記得這些事?”徐婉容突然想起了當時還在襁褓中的那個小女孩仇恨的目光,仿佛真的能看懂人意,她當時的眼睛還散發著紫光,難道……“你是妖怪,你是妖怪……”
“那些事都是她做的,都與我無關,然兒,如果你記得一切的話,就應該知道當時我什么都沒做,都是這個瘋婆子干的。”秦子謙急忙辯解,將一切推得一干二凈。當然他就不該娶這么個妒婦,做下那些喪心病狂的事,害得秦汐然記恨他們秦家。現在有能力救他的也就只剩下
“秦子謙,你說什么?你好大的狗膽,竟敢這樣說本郡主。”徐婉容怒目圓睜,真是反了,膽小懦弱的秦子謙,見著她有如老鼠見著貓的秦子謙,竟敢當著她的面罵她瘋婆子。
“福王已經死了,你少耍你郡主的威風。”他被她壓制了二十年也夠了,福王已經死了,徐婉容已經沒了靠山,他還需要再怕她嗎?當初若不是她郡主的身份,他怎么會娶這樣的母老虎回家。
“秦子謙,你這個沒良心的,當初若不是我,你們秦家早已沒落,哪能有今日的威風,你現在是過河拆橋了,就算我爹死了,我還是郡主,你敢冒犯我,我要你人頭落地。”徐婉容撲過去,拍打著鐵桿,手穿過鐵欄桿,手指扭曲地在空中亂抓,只是兩人分開關著,徐婉容再努力也夠不著他的衣角。
秦子謙不再理會她,轉而向沈然懇切地說道:“然兒,為父當初真的什么都沒做,你相信我,我沒有傷害過你們。”他當時又沒有做什么,怎么可以連他也誅連進去?徐婉容那個悍婦自己造的孽應該自己擔才是,為何要拉他下水?
“對,你是什么都沒做,你眼睜睜看著你的妻子對我娘親施以酷刑,你眼睜睜看著我被丟入冰庫,眼睜睜地看著我和娘跳入懸崖,你還真是什么都沒做啊。”到了現在,他還是這么自私,這么懦弱,為了保住性命,竟將一切撇得如此干凈,對自己結發之妻是一點情義都不念。如果他能誓死保護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家人,說不定,她還能對他敬重一點點。
本來就沒有多少腦子的秦子謙此時不知腦子是被驢踢了還是怎樣,硬是沒聽出沈然的諷刺,慈愛地說道:“我也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倆,只要你求王爺把我放出去,王爺這么寵愛你,他一定會聽你的話的,只要爹出去,爹發誓一定好好待你,彌補對你的虧欠,還有……還有爹會把你娘的牌位迎入秦家祠堂,她就是我秦子謙的夫人了。”以前沈瑤要的不就是這個了,秦子謙自以為一定能夠讓秦汐然感激涕零,最后父女相認,宸王就會放過他這個老丈人了,宸王是主審官,有沒有罪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秦子謙,你要是敢將那個賤人迎入秦府的話,我就扒你的皮,抽你的筋,我讓你永生永世不得安寧。”徐婉容繼續吠著。
“秦子謙,你以為我娘會在乎這些嗎?秦子謙,告訴你,你少拿這些玷污了我娘。”她不知道當年沈瑤是怎么看上這么無情無義的窩囊廢,但自她來到這裏之后,她看到的是慕容軒對沈瑤的情深義重,而沈瑤對慕容軒也是充滿愛意,只是天意弄人,讓他們兩人無奈分開。是女人都會選擇軒王,而不是懦弱無能的秦子謙了。哼,他竟還有在這邊大言不慚,自以為是。
“看到沒有,人家根本沒有你當父親,人家現在可是飛上枝頭當鳳凰了,當王妃,說不定以后還是龍陵皇朝母儀天下的皇后呢,你少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了。”徐婉容尖酸刻薄地諷刺道,一個妓女生的女兒當皇后,真是怡笑天下,她就不信慕容羿宸丟得起這個臉。
沈然走回到徐婉容的牢房前,冷笑道:“徐婉容,你也別得意,我們的新仇舊賬,我會好好跟你算的。你放心,說來我們也算是熟人了,我不會讓你死的。”她貼近徐婉容耳邊,慢慢地說道:“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在徐婉容氣得想伸手抓她的臉的那一刻,沈然聰明地退開來一步,漫不經心地玩著自己垂下在胸前的發絲,‘仁慈’地說道:“別說我專制無情,我給你個選擇,看你是喜歡發配邊疆呢,還是喜歡去軍營當軍妓,不過我想還是后者比較適合你吧,雖然你已年老色衰,但軍營是什么地方,相信你也清楚,好歹你也堂堂福王郡主,相信軍營戰士們會很樂意的。你不是喜歡罵人妓女,我就讓親身體驗一下什么叫做‘人盡可夫’,依你的韻兒那個yin蕩的程度來看,相信你這個做母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徐婉容雖然已是四十歲年紀,但保養得好,又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光是看她的幾個女兒就知道了,所以她至今風韻猶存。
徐婉容氣得咬牙切齒,銀牙都咬出血來,她這輩子驕縱跋扈慣,習慣了所有人對她俯首稱臣,哪曾試過被人這樣侮辱過?她這回若是能出去,定將秦汐然挫骨揚灰。突然一道白光閃進她的腦海裏,她恍然大悟地指著沈然,大喊道:“是你,害死我韻兒的人就是你!”秦汐然蛇蝎心腸,又這么恨她們一家人,報覆她們的可能性非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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