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凜卻覺得她纖瘦了些,“衣服緊了便做新的,你家夫君又不是沒銀子。”
銀溪和嚴衛都假裝沒聽見。
沈云竹已然覺得羞死了,趕緊說:“你們不是要說正事嗎?”
顧北凜才看著銀溪,“說吧。”
銀溪將方才聽到的談話說了一遍,神色凝重,道:“真是少見了,太后竟然收錢替一個民間商賈辦事。”
顧北凜把玩著手里的杯盞,目光淡然:“開價十萬,再加一萬兩黃金,不算個小數目了。她本就想除掉我,收李家的錢,應該是順帶的,不算是替人辦事。”
銀溪蹙眉:“可殷茴一向自命清高,這有點奇怪啊。”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開價這么高,肯定是缺錢啊。”沈云竹插嘴說道。
這一點,她是最清楚的了。
嚴衛則說:“王妃有所不知,攝政王……攝政王死后,殷茴便占了攝政王府的萬貫家財,而且還有鎮北侯府幫襯,不至于缺錢。”
顧北凜忽的勾起嘴角,道:“從古至今,養什么最花錢?”
沈云竹自然是猜不到的,但嚴衛兩人立即反應過來:“養兵!”
無論是糧草,還是士兵的盔甲、兵器和戰馬,樣樣都是需要錢。
朝廷國庫每年最大的花銷,就是養軍隊。
顧北凜再說:“留意李家這筆銀子怎么交付,又運去哪里。”
豢養私兵是重罪。
殷茴不惜冒險而為之,看來她與少帝的關系已然很緊張。
他得摸清楚私兵養在哪里,又能不能收為己用。
銀溪點頭:“屬下明白。”
回去路上,馬車昏暗,顧北凜握住她的柔荑,才安心的閉目養神。
沈云竹這幾日跟他進出多了,他也沒特意瞞著自己,她隱約覺察到一件事。
她挪了過去,淡淡的氣息縈繞在他周邊。
他睜開眼眸,看見她嬌小的身影近在眼前:“想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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