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不,千年難得一見啊,竟然被我遇上了!”老道士念念叨叨著,趕緊翻找著衣衫里的符篆,“這個不行,她不是妖,她是人參精,這種除妖祟的符篆對她沒用處。”
他找了又找,終于找到一張很舊的符篆,還是他死去的師父留下的。
趕緊去買了一壺烈酒,他嘴里嘰里呱啦了幾句,符篆便燃燒了起來,一縷青煙隨即飄入了酒壺內。
老道士咧嘴,咯咯笑了起來,在深夜聽起來很是刺耳。
——
沈云竹用了人參精氣,本又得混沌兩日,但寒玉床已經搬了回來,他們搬過芙蓉苑正好能用上。
摸著寒冰玉床,她心底泛著漣漪。
只躺小半個時辰,她便恢復過來,但她向來嗜睡,一躺下沒多久,人直接睡著了,也不知道寒冷。
顧北凜進來之時,恰好看見幽幽燈燭下,那些氣流都往她身上涌去。
他目光凝了凝,過去一摸她的手,發現她的手還是暖呼呼的,根本沒有被凍著。
眉宇間還是忍不住輕蹙。
他把人抱起來,打算抱出去外頭睡覺。
她似乎認得他的懷抱,手環了上去,蹭了蹭。
顧北凜身體僵直,過了會兒才將她抱到了床榻上,她卻像一只霸道的小貓兒那樣,不肯撒手。
“云兒?”他輕喚。
沈云竹迷迷糊糊嗯了一聲。
“好好睡覺。”他仍有公務要處理。
沈云竹卻把頭埋進他的項間,聲音帶著幾分哽咽,似是在說夢話:“你嫌我……年紀大?”
顧北凜眸光暗了暗,拍著她的背,溫柔至極:“哪會呢,你明明嬌嫩貌美。”
也不知道沈云竹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她放了手,抱著被子繼續沉沉睡覺。
她鮮少做夢,可今晚卻做了個心驚的夢。
顧北凜站在她跟前,眼眸從冷漠到厭惡,就連聲音也是冰冷到極點:“你也敢妄想留在本王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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