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鈴快也跟了上去,她提著燈籠,一邊走一連嘟囔著,“南姨娘也太肆無忌憚了吧,那可是祠堂啊,鶴家的祖宗牌位都在里面,這要是全燒了,國公爺可不會再原諒她了吧!”
“你怎知就一定是她放的火呢?或者說,就算是她放的,她又怎么會讓別人抓住把柄?”
鶴時月冷著臉,目光定定的看著前言火光沖天處,“況且我那個父親向來是個又瞎又蠢的,她隨便使點手段,再哭一哭,就什么事都沒有了,說不定,見她受了傷還得補償她一些。”
銀鈴咬著唇,憤憤不平:“真希望這把火直接把她給燒死得了。”
“禍害遺千年,她不可能這么快有事的。”
說話間,主仆二人便來到了祠堂外面。
幾乎滿府的下人都過來滅火了,場面一片混亂。
鶴時月站在一旁,看著遠處的火光,還沒來得及問,鶴知行也匆匆趕了過來。
他鐵青著臉,張嘴就是質問:“到底怎么回事?祠堂好好的怎么會走水呢?不是有人看著的嗎?”
負責看守祠堂的婆子顫微微的說道:“國公爺,奴婢一直守在外邊的,只是夜里去了趟茅房,回來的時候,就聽到里面有爭吵聲傳來,奴婢剛想進去瞧一眼,里面就走水了,祠堂的門從里面被人反鎖了,奴婢只能去叫人了,然后,這火勢就大了。”
說著,她就心虛的低下了頭。
鶴知行臉色黑得都能滴出墨來了。
鶴時月離得不遠,那婆子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當即便挑起了眉:“父親,這還真正是后院起火啊。”
鶴知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來這里添什么亂!還不快滾回你院里去!”
鶴時月偏不走,她抱臂站在那里,一副打定了主意要把這場戲看完,“父親,家里都走水了,我怎么還能睡得著?您把兒子當成什么人了。”
火已經撲得差不多了,鶴知行也故不得跟他抬杠,大步朝著祠堂走近,嘴里還不忘下命道:“快!進去看看,祖宗的牌位可曾有事!”
侍衛小廝紛紛沖進去又跑出來,如實稟道:“國公爺,祖宗的牌位倒是沒事,但兩位姨娘暈過去了。”
兩位?
鶴時月饒有興味的盯著那祠堂的大門,若不是礙于身份,她現在都要沖進去了。
鶴知行臉色也不好看,他目光陰沉的看著那個來稟報的小廝,問:“除了南姨娘,還有誰?”那小廝被他看得心里直發毛,吶吶道:“還有,秋姨娘。”
鶴知行脾氣上來,一把推開了小廝,也顧不得里面嗆不嗆人,三步并作兩步的沖了進去。
鶴時月看熱鬧不嫌事大,也緊隨其后,嘴巴里還叨叨著:“呀,大晚上的,秋姨娘來這里做什么?總不至于是故念舊主,來作陪的吧?”
鶴知行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但是,他此刻也顧不上他,滿腦子只想知道,這兩個女人大晚上的不睡覺,在祠堂里搞什么,居然還起了火。
他現在都不敢想象,等到了明日,這京城里又要添一樁怎樣的笑話。
父子倆一前一后的進了祠堂,一眼就看到被磕破了腦袋昏死過去的南氏,還有被撕扯得衣衫不整,發絲凌亂的秋菊。
鶴時月捂著嘴,故作驚訝的叫道:“呀,她們這是打了一架嗎?怎么弄成這樣?”
鶴知行怒吼道:“來人!還不快把人抬出去,再請個大夫來看看!”
外面的丫鬟婆子聞言紛紛涌了進來,七手八腳的將兩個人給抬了出去。
鶴知行見鶴時月還站在那里沒動,遷怒的斥道:“你還在這里做什么?等老子請你夜宵?”
鶴時月知道他這是惱羞成怒,也不跟他生氣,只是笑瞇瞇的說道:“父親若是有閑心,兒子也不是不樂意奉陪。”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