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花蝴蝶變成了飛燕。
到了平緩的雪地,趙斐減速停下。
這個雪道不長,并不是很過癮,他準備多來幾次。
江源雙眼冒著心心驚呼,拉住他:“牛逼啊小斐!帥死我了!我之前怎么沒聽說你還會滑雪啊?什么時候偷偷學的?太雞賊了你!”
另外兩人也偷偷收起手機,嘚瑟地對教練地指著上面一個穿著藍色滑雪服的人:“后面那人怎么到現在都不滑呀?斐哥哥,瞧你,給人家多大的壓力啊!”
“自己玩去。”趙斐笑著把這群看熱鬧的轟走,收拾了下重新上了魔毯。
即將到頂的時候,那個一直沒動靜的人終于滑了下去。
姿勢動作都很嫻熟,不像是因為畏懼而久久不敢滑的新手。
那人一路順暢地到了底。
趙斐在這個雪道滑了快一個小時,算是過了癮,中途那個穿著藍色滑雪服的人沒再上來過,大多時間都坐在平緩的地方休息,抬頭往高級道看。
臨走時,趙斐特意過去跟他搭話,很自來熟地問他怎么后面不滑了,說他滑得挺好的。
對方戴著頭盔滑雪鏡,趙斐只能看到他流暢冷白的下頜線。
那人在他說話時會輕輕偏過頭去。
“打擾你了,拜拜。”
看他不想理人,趙斐揮揮手就去找江源他們了。
晚上回到酒店,趙斐泡了會兒溫泉,準備出去吃夜宵時,在廊道又一次遇到了那個穿著深藍色沖鋒衣的人。
進了他對面的套房。
第二天一整天,趙斐就沒再遇到過他。
他原本以為這個總會碰到的有緣人已經走了,卻在第三天的早上,發現服務員在敲門送藥。
當時他正要出門,瞥了眼,是感冒藥。
門打開后,一只手伸出來拿了藥:“謝謝。”
服務員走了。
趙斐在聽到那道聲音后,一把拉住對方門把。
裏面的人見關不住,皺眉煩躁地開門看,下一刻身子僵住,幾乎是慌亂地關上門。
可到底生了病,又事發突然,趙斐幾下子迅速抵開了門:“陸覃!你、你怎么成這樣了?!”
其實更應該問他怎么會在這裏,但一看對方面無血色的模樣,下意識就問了更重要的。
如若是平時,他自然不會這樣闖進去,就算不小心遇上,也能避則避,可在離邵京那么遠的c市,他不可能對一個曾經關系不錯的病人視而不見。
陸覃的狀態看起來非常不好。
“我先送你去醫院吧?”
少年沒說話,薄唇緊抿,沈默盯著他看。
趙斐往裏面看:“跟你一起來的同伴呢?沒人照顧你嗎?”他不覺得陸覃會一個人來這裏。
陸覃垂眸,用一種趙斐很難懂的眼神看著他。
被看得有些別扭,他含糊著說:“算了,我還是走吧。”他準備喊江源他們過來幫忙把人架去醫院得了。
轉身時,后面忽然傳來了陸覃沙啞的聲音:
“你騙我都不用心,那么輕易就讓人發現。”
“趙斐,你真的……太壞了。”
作者有話要說: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