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語童沒想到溫靜怡竟然要去找白雨薇算賬,還想到報警,一下就慌了。
她拽住溫靜怡,喉嚨發(fā)緊,“媽,您小點聲,萬一被外婆知道,她更不管您的死活了。”
溫靜怡要和白雨薇見面,她的謊言不就被戳穿了嗎?
而且,真要報警,進警察局的不是白雨薇,而是她。
想到在派出所那段水深火熱豬狗不如的日子,季語童渾身冰涼。
她死也不要再進去了。
“白雨薇要還在乎顏面名聲,至于拿這個威脅我要一千萬嗎?她現(xiàn)在是破罐子破摔,萬一您把她惹惱了,她真的把那些照片公布出去怎么辦?這要以前就算了,她有身份地位,求她辦事也不丟人,但她現(xiàn)在那名聲......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您還要不要臉了?您不在乎,那溫家的臉面呢?也不知道今天陸斯越和外婆說了什么,她竟然不把公司給您了,就算外婆還是把公司給您,要這事傳出去,公司的股東也不會同意,這節(jié)骨眼上,我們不能走錯一步。”
季語童神色凝重,哭出了聲,“這些照片要傳出去,肯定會有人調(diào)查您為什么下跪請求白雨薇,到時候我和徐藝舒的事不就曝光了嗎?雖然我是清白的,但是人言可畏啊,更嚴重點,我說不定還會被抓進警察局,到時候,您受了委屈,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而且,志軒哥哥也不會和我結(jié)婚。”
“白雨薇雖然被秦家掃地出門了,但她畢竟是白家的人,她可是白老爺子一手帶大的,如果驚動警察,事情曝光出來,白家顏面掃地,報復(fù)我們怎么辦?秦四爺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但我們......外婆現(xiàn)在都不管您了,我們在云京沒有根基,哪里是白正堂的對手?徐藝舒的下場,您忘了嗎?”
溫靜怡想到徐藝舒死時的慘狀,嚇得渾身哆嗦,跌回到了床上。
她握住季語童的手,“童童,你說的對,剛剛是媽太沖動了,媽就是生氣,竟然被白雨薇那種下賤的人纏上,她要多少錢?”
季語童見魚兒上鉤,在心里長長的松了口氣,面上卻還是凝重又愧疚的神色,有些艱難的回道:“一千萬。”
季語童本來只打算要三五百萬的,但是白雨薇畢竟是白家的大小姐,從小又在云京長大,她覺得要的太少,反而會讓人懷疑。
而且,看溫靜怡這樣子,一千萬,她也會給。
溫靜怡聽這數(shù)字就炸了,“一千萬?她怎么不去搶?不愧是她爺爺帶大的,和白正堂一樣,都是強盜!”
季語童無可奈何,“一千萬,還是我和她磨了好久嘴皮子的,她開口一千六百萬。最近幾天,我一直在想辦法,能借的都借了,能當?shù)臇|西也都當了,只湊了兩百多萬,還有兩天的時間,我實在是被逼的沒辦法了,她謹慎的很,還只要現(xiàn)金,讓我親自拿給她,媽,對不起,現(xiàn)在怎么辦?”
溫靜怡也頭疼,口氣不是很好,“什么怎么辦?我身上也就三四百萬,還有兩三百萬的缺口,你就應(yīng)該早點告訴我,這么短的時間,我上哪兒去籌集那么多的錢?而且還得瞞著你外婆!”
房間里,陷入了沉默。
良久,季語童仿佛是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般開口道:“媽,您現(xiàn)在在云京,有自己的圈子,手里頭肯定不能一點錢都沒有,不然怎么出門應(yīng)酬?您不是答應(yīng)給我百分之三秦家的股份嗎?我們委托個可靠的中介,賣一部分我那部分的,秦家發(fā)展勢頭這么好,有的是人愿意買,除了給白雨薇的,肯定還有的多,您留在手上花,手上有錢,花錢才有底氣,您在外面闊綽,在朋友面前才有面子,外婆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在云京離了錢不行,怎么就不能多給點錢呢?她又不是沒錢。”
溫靜怡聽季語童提起葉文卿,就和之前聽她提季溫暖一樣,一肚子的火,“不要和我提你外婆!”
她想了想,“秦家的股份,哪怕是百分之一,那也要上億,一般人根本吃不下,我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萬一這事泄露出去,讓你外婆知道,她一氣之下把公司給陸斯越,那就得不償失了。而且,今天當著秦長君秦志軒他們的面,我說了給你百分之三的股份,你嫁到秦家后,秦長君肯定會看要求看這些東西,要是少了,她指不定說什么難聽的話,就算是要賣,也只能賣我那部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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