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向遠還是有些擔心。
他拍戲經驗很少，演的角色通常個性鮮明，要么活潑開朗，要么正義熱血，沒演過從乖乖仔到爆裂鼓手的反差類角色。
不過有個人，對這類角色倒是駕輕就熟……
向遠火速拿過手機，點開和蘇航的對話框：“蘇老師，現在在忙嗎？我有點試戲方面的問題想和你請教下。”
他打完立刻點擊發送，生怕再猶豫一會就不敢發了。
結果才剛發出去，向遠就開始后悔。
這語氣是不是太生疏了？
向遠正打算撤回，蘇航直接一通視頻通話打了過來。
“你怎么才聯系我？”
對面的蘇航耷拉著嘴角，一雙狗狗眼瞪著向遠，委屈之情簡直快要溢出屏幕。
“我……”向遠被他這么一看，也慌了神，原本想好的詞也忘了，下意識說道：“你不是也沒有聯系我。”
兩人面對面沈默起來。
就在向遠咬著嘴唇想要說點什么彌補時，蘇航苦澀地開口：“我是怕……你不希望我聯系你。”
愧疚感涌上向遠的心頭，又酸又澀。
他看著對面蘇航微微泛紅的眼眶，輕顫的睫毛，突然有種強烈的沖動，想要親親他的眼睛。
“說正事吧，”蘇航被向遠盯得有些臉紅，轉移話題道：“你想問我什么試戲的問題？”
“哦，是這樣，”向遠也趕緊回神，“夏輕歌的書要拍劇了，她推薦我去試鏡男主角。但角色個性轉變比較大，我不是很有把握。”
“原來是夏小姐的劇啊，”蘇航酸溜溜地說，“怪不得你那么上心。”
“我是對角色感興趣，和夏輕歌有什么關系？”
“你不是喜歡夏輕歌嗎？”
“誰說我喜歡夏輕歌？”
“不喜歡嗎？”蘇航撅著嘴哼哼唧唧地說，“每次你一見到她，眼睛恨不得都粘在她臉上。”
“你不要亂說，”向遠紅著臉辯解道“我對她只是單純的欣賞，沒有別的意思！”
平心而論，夏輕歌確實是向遠從小到大都喜歡的類型。
冰肌玉骨，清麗脫俗，總讓他回想起上學時班裏高挑文靜的學習委員。
加上她大方優雅，沒有美女高高在上的架子，還是個作家，讓有“知識分子濾鏡”的向遠對她的好感又多幾分。
但向遠清楚，這和“喜歡”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蘇航窮追不舍地問道：“那你喜歡誰？”
“我喜歡……”向遠卡殼半天，氣哼哼地盯著屏幕對面那個人，“喜歡傻子！”
“說誰傻子呢？”蘇航笑著問他。
“說誰誰知道。”
向遠和蘇航隔著屏幕對視，目光相撞，眼神中劈裏啪啦的火花好像能把兩個空間都點燃。
“蘇老師，到您的部分了！”蘇航那邊的工作人員喊道。
“你把試戲臺詞發我，”蘇航回了一句好，又趕忙對向遠說，“我下戲了看看，幫你順一遍。”
“好，你快去忙吧。”向遠乖乖點頭。
等對面掛斷，向遠拍拍自己發燙的臉頰，抱著手機在床上害羞地縮成一團。
這一刻他才意識到，他有多么，多么想念蘇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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