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再次陷入沈默中,沈茜低著頭專心幫阿伯怪按摩,好似并沒有聽見姜盛剛剛的話。
姜盛自顧自的說道:
“你父親有真本事,卻因為情義選擇和惡人組綁在一起,不愿意另尋出路。
現在的惡人組什么樣,大家都心知肚明。
隨著顏叔老邁,惡人組如布滿沈屙的巨人,已經到了日薄西山的時候。
偏偏又逢奪嫡時事件,內部分成了三個派系,無異于雪上加霜。
總的來說,惡人組已經看不到前路。
在這種情況下,你的父親選擇將你送入訓練家高中,希望你能有一個更好的前途,不要跟著惡人組陷入泥潭中,這無可厚非。”
姜盛輕輕聳肩,以開玩笑的姿態自曝出惡人組的尷尬境地。
沈茜忍不住了,無奈的笑了笑,臉上露出計劃被識破的羞愧之色,不敢去看姜盛。
地下幫派成員多是極重義氣的。
就像他的父親,看清形式后仍不肯走,只為報答顏叔的知遇之恩。
她也在這種環境中長大,耳濡目染下也沾染了幾絲江湖氣息,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逃兵,在同伴們最艱難的時刻選擇離開。
但她不知道,姜盛其實并不在意。
她認為自己是惡人組的一份子,姜盛其實只是把她當成核心人員的家屬。
他們這些生活在地下世界的家伙,為妻女找一個好歸宿,并沒有什么錯。
畢竟,平時維持黑市治安還好,不會得罪什么人。
如果響應聯盟號召,去對付異教徒、盜獵者,那可是得罪了一群暴徒,很容易受到報覆。
沈茜還是不說話,姜盛繼續說道:
“之前你也說過自己對濱城分舵的感觀不錯,應該不是恭維之語吧?”
沈茜手一抖,錘子砸下的力度沒有掌控好,重重落在阿伯怪的背上。
“嘶…嘶…”
阿伯怪猛吸一口氣,倒不是痛的,而是無法忍受這對人類男女在旁邊嘰嘰歪歪。
它轉頭幽怨的看了一眼姜盛。
有事待會再談不行嗎?
就不能讓人家好好按摩嗎?
斷斷續續的,煩死了!
我這么大的蛇軀,來做一次按摩容易嗎?
阿伯怪的目光正好和姜盛如深潭般幽邃的眼神對上。
阿伯怪蛇軀一顫,瞬間認慫,訕訕的轉過頭,老實趴在地上。
阿伯怪:您是大爺,您說的算,您開心就好。
沈茜臉一紅,趕忙撿起錘子,給阿伯怪道歉。
“恰吧…咔(你開心就好)!”
阿伯怪有氣無力的回了一聲。
“怎么了?是按摩的手法不對嗎?怎么叫聲聽起來有氣無力的?”
“不用管它,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
趴在地上的阿伯怪翻了一個白眼,心中已經在思考,是否需要準備一個大額裝修計劃來回報姜盛。
聽某條不知名的黑狗說,姜盛非常怕這個威脅。
“當然不是恭維,我之前的稱讚都是發自內心的,但畢竟是新生力量,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沈茜的話很委婉,意思卻很明顯。
濱城分舵缺少頂層訓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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