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十四章（總第一百五十章）、血戰涪城2

馬宇令趙真部投入攻城，要盡快占領城樓打開城門，薩倫和趙伍部做攻城準備，同時令周刻、李登、陳木等部也做好準備。盡管馬宇臉上看不出什么，但賈詡和郭嘉都知道，馬宇真的急了，這是拼命也要拿下涪城的節奏啊。

眼看著上午還壯觀雄偉的關樓，現在已經殘破不堪了，吳懿心里一陣發酸又一陣發慌，他看了看身旁的法正，法正剛剛把全部兵力都抽調到東門。吳懿知道這是到了破釜沉舟的時候了，看著法正緊繃著的嘴角，眼睛一眨都不眨，始終很沉穩的站在城樓上指揮若定。吳懿感覺心里稍安，也挺起了精神，對一批剛跑步來到東門的士兵，大聲喝道：“沖上去，敵軍沒有多少，上去殺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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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感覺很是寬闊的城墻，現在覺得太窄了，城墻上已經擠滿了人。一邊要朝城門沖殺過來。另一把則堅決阻止其往城門沖來。大約二丈多寬的城墻上，成了雙方互不相讓的生死爭斗之地。馬宇令鎮敵樓隨著城墻上的沖殺前進而移動，弓箭手要不停的射箭，支援城墻上殘酷的廝殺，累了馬上換人，所有的箭矢都集中提供給他們使用。退下來休息的士兵，周刻部馬上送上食品和干糧。但是退下來的士兵們，胳膊酸痛的無法抬起，手指都僵硬無法伸直，都是躺在地上休息半天，才勉強有精神吃東西。馬宇看著鎮敵樓逐漸往東門方向移動，有的時候停下來不動，過了好一會兒才又逐漸往東移動。馬宇知道，鎮敵樓往東移動，說明城墻上的廝殺對靖勇軍有利，若不移動了，說明靖勇軍的沖殺受阻了。馬宇令薩倫部再集中三百名弓箭手，沖上城墻，支援城墻上的周倉部和趙真部。

周倉部的中郎將曹廷和張牧舉著長槍，終于沖到了最前面，見對面也是厚厚的、一排一排的守軍。曹廷和張牧都楞了一下，想不到是這種情況。但根本就不容他們多想，前面幾排倒下后，很快他們兩個就成了第一排了。曹廷和張牧帶著幾個親兵，相互配合掩護著，一槍一槍的刺出，一刀一刀的劈砍，慢慢的朝城門方向推進。周倉部的隊長呂巖一直在曹廷和張牧身后，他從地上撿到了一把弓箭，又從尸體上解下來一壺箭矢，他隱在后面，只要發現兇猛的對手，擇機射出冷箭，將兇猛的守軍射殺，使得曹廷和張牧壓力小了很多。有時他從縫隙中射殺守敵，有時他跪在地上，從盾牌下面射箭，有力的殺傷了敵兵。一個胖大腰圓的守軍將領，揮舞著長槍撲來，他猛勁一磕，“當”的一聲，把曹廷的長槍磕開，又撥開張牧刺來的一槍，回槍就朝曹廷刺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呂巖一箭將其射翻，張廷上前對其咽喉就是一槍，使得曹廷躲過了一劫。

趙真率隊登上城墻時，見周倉部正在艱難的朝東門一點一點的推進，他率隊立即朝南門殺去。天狼隊的到來，左右分兵極大的支援了幾乎堅持不住的周倉部。天狼隊的猛漢們，既有兇猛的武力，又有訓練已久的相互之間的配合，逐漸的推進到了南門。天狼隊司馬魏楨一直沖在前面，和隊長張武完美的配合著。一個手持雙刀的高個軍官撲了過來，張武一槍刺過去，高個軍官左手刀撥開，右手刀順勢朝張武劈來，被魏楨斜刺了一槍捅翻在地。二人都來不及看一眼，馬上又投入到對下一個的廝殺中了。

薩倫部調上來的三百弓箭手，給城墻上的防守士兵帶來了較大的傷亡。這些來自草原上的士兵，從小就慣用弓箭，又是在這么近的距離隱蔽在后面進行射殺，再加上城墻外面云梯上的箭弩協助，給守軍造成了極大的傷亡，使得防守出現了松動，很快就有突破。

當天狼隊的司馬孫橫和周重沖到前面時，周重直接殺入敵群，孫橫看到魏楨和一個將領廝殺在一起，奔過去準備配合魏楨，卻被一箭射翻。魏楨早已累的氣喘吁吁，見孫橫倒地，大喝一聲：“殺。”一槍刺中了對手的左肩，復一槍刺中咽喉。魏楨急忙來看孫橫，見已氣絕，在怒火之中，率隊猛沖猛殺，張武等人急忙跟隨沖殺，早有兩個弓箭手緊跟在魏楨之后，護著一直沖到關樓。魏楨見天狼隊什長崔衛，喝到：“隨我來，去奪城門。”咬牙帶著四十多人直往城門殺來，和守衛城門的殺成一團。天狼隊司馬余林率人正好趕到，使得魏楨才得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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涪城是特工部的重點，攻城戰一開始，潛伏的特工部就開始躍躍欲動。司馬吳淵率八十三人撲向東門，司馬胡靈率七十五人撲向南門。突然從背后殺來的靖勇軍，給南門守衛之敵予以重創，造成了不小的慌亂。聞士兵來報，說南門緊急，法正對吳懿道：“子遠，我帶二千人去南門看看，這邊給你留下五千士兵，你一定要頂住。今日攻城，馬宇也傷亡慘重，只要今日堅持住了，明日他就是強弩之末了，再無攻擊力了，咱們就可以全面反攻，必殺馬宇。待南門處理完畢，我馬上就返回，全力殺退東門之敵。”

吳懿連道：“孝直放心，你去吧，這邊有我。”

法正看了看東門的情況，雖然靖勇軍登上了城墻，正全力往東門攻擊，因兵力無法展開，一直被阻止在城墻上下不來，很難攻到東門。況且東門這邊后備力量充足，應該是有驚無險，遂放心帶人直奔南門。

胡靈正與南門守軍廝殺，以支援城墻上的靖勇軍攻下城門。偶一回頭，忽見背后殺來一支大軍，當先是幾名騎馬的將領。胡靈令眾人猛烈沖擊一下，守敵稍退，又急令士兵準備集中硬弓強弩。胡靈指揮士兵硬弓強弩先發射一波擊退守敵，然后率三十多人朝著東門來敵迎上前去，高聲大喝：“集中箭弩，射殺騎馬的。”硬弓強弩如雨射出，前面的幾個騎馬的將領，被突如其來的強弩射翻在地，引起了混亂，后面的親兵馬上涌上來救人，“將軍，將軍”的喊叫著。第二波箭弩射來，將親兵和扶起的將領又射倒了數人。有士兵驚呼道：“不好了，法將軍，法將軍陣亡了。”

后面的士兵有些慌亂，不知是應該繼續守護南門，還是回到東門。胡靈見狀立即令士兵高喊：“法正死了，投降不殺。”

隨即靖勇軍士兵士氣大振，齊聲高喊：“法正死了，投降不殺。”城墻上的靖勇軍聞之，也邊殺邊應聲隨之高喊。很快整個城墻上下都在喊著：“法正死了，投降不殺。”

南門的守軍心理上首先崩潰了，城墻上的往下跑，跑不下去的，慢一點的被追上就是一槍，刺殺身亡。無法跑的，將刀槍一仍，聰明的就地跪下投降。趙真令中郎將董滌率人速拿下南門，打開迎接大軍。董滌和魏楨等高喊著投降不殺，顧不上身邊倒下的戰友，一路砍殺沖下城墻，令魏楨擋著身后的殘敵，親自殺死了五六個阻擋的敵兵，清理完守衛的敵兵后，率人終于打開了南門，魏楨和三個渾身血跡斑斑的士兵站在南門前，揮手高呼道：“沖啊，城門打開了，快沖啊。”。隨即累的倒地不起。

趙伍和薩倫見南門打開，也來不及等馬宇下令，大喝道：“快，殺進南門。”上萬駿馬朝著南門奔騰而來，平地卷起一陣煙霧，使得大地都產生了陣陣顫動。

當吳淵率人跑到東門，從背后發起攻擊時，東門的守敵立刻陷入了慌亂，也導致了城墻上的守敵士氣動搖，尤其是聽到四處響起的“法正死了，投降不殺”的喊聲，防守如同緊繃的弦，一下子就繃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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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宇令李登和陳木分別堵住西門和北門，防止守敵將領從西門和北門逃回成都，令暫屬陳木的五百名特工隊也殺入東門，協助攻城，抬頭看了看城頭的情況，隨即招呼二人道：“文和、奉孝，咱們也要該準備進城了。”

一直在出謀策劃的賈詡和郭嘉也松了口氣，董昭也舒了口氣道：“涪城攻堅，可謂是驚心動魄的一幕，幸主公指揮得當。”

郭嘉咂舌道：“蜀軍士兵還是有一定的戰斗力的，幸虧主公的陣法安排的得當，云梯奇妙，包括三三制、五五制的相互配合，效果真的是太好了。還好德陽守軍沒有支援，要不然還真麻煩。”

馬宇擦了擦額頭的薄汗道：“幸有你們幾位軍師謀劃的到位，否則就是我有三頭六臂也不行啊。”

“也許德陽守軍覺得涪城有三萬五千人馬，與我們旗鼓相當，所以守城應該沒有問題。也許是在等我們攻城三兩天疲憊后，他們才會來以逸待勞，和城內守軍夾擊我們，反倒是給我們了個機會。”賈詡分析道。

張魯點頭道：“文和分析的有道理，只是他們沒有想到我們僅用一天時間，就攻破了涪城，這是不可想象的，全靠主公英明。”

趙伍和薩倫率騎兵主力隊如同旋風般攻入了南門，瞬間就改變了戰場上的攻守勢態。薩倫直接沖入了城內，奪取北門和西門，占領各交通要道，占領將軍府，又占領兵營和糧庫、兵器庫等，清剿各處守敵。趙伍則率隊進入南門，朝東門殺來，蓄勢已久的趙伍部一路上勢不可擋，精銳騎兵的殺入，使得守敵望風披靡，將守城的主力和后備部隊沖殺的很快就崩潰了，趙伍率部一邊高喊著：“法正已死，投降不殺。”一邊將路上的守敵沖殺的稀里嘩啦，直撲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