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蕭羽將屋內(nèi)的火焰生的更大了一些,見楚容坐在椅子上似乎有些出神,蕭羽便笑著說道:“地上涼,不妨到床上歇著?!?
楚容聽言淺笑,隨后起身,從善如流的走到了床邊。他站在蕭羽的面前,一雙眸子泛著平靜的暖意,看著她問道:“一起?”
蕭羽點頭,待到楚容躺好后變合衣躺在他的身側。此時剛剛過酉時,蕭羽并未覺得困乏,只想待楚容睡熟之后,起身將那兔皮縫制一番。
這些日子楚容似乎精力不很好,總是顯得有些困乏。想到楚容是為了替自己解毒才如此,蕭羽便是一陣心疼,因而便盡量多的讓他休息。
若是霧兒在此,只怕又是要替蕭羽抱不平了,畢竟,這毒本就是楚容下的。只是此刻的蕭羽,卻半點沒有想起自己平日發(fā)作時的痛苦,只一心心疼楚容。
兩人平躺在床上,楚容轉身,側目看著蕭羽,隨后笑道:“從小,父后便告訴我,女子的欲求最是強烈,因此,多半三夫四侍,以求發(fā)洩。之前,三年在府上,你從未對我有動作,而今,我們同床共枕,你也鮮少動我?!?
楚容目光直直的看著蕭羽,隨后問道:“為何?”隨著楚容的接近,這兩個字說出時,潮熱的氣息便也噴灑在蕭羽的耳邊,一瞬間,她的身體便誠實的做出了反應,小腹隨之一熱。
蕭羽看向楚容的目光,已經(jīng)變得有些哭笑不得。以前從未經(jīng)歷過男女之事,因而她對這方面沒有什么想法,也是本著尊重楚容的想法,便一直沒有動他。而后,她自知命不久矣,更不可能動他。
現(xiàn)在,食髓知味,蕭羽對于楚容的渴求不是一星半點,根本耐不得挑逗,之所以床事較少,是因為她顧念著楚容的身子,擔心他現(xiàn)在身體虛弱,不曾想,卻被楚容這般問出了口。
看著蕭羽哭笑不得的表情,楚容忽而一笑,隨后說道:“我練的武功,需要陰陽調(diào)和之力?!?
蕭羽一楞,隨后雙眼微微瞇起,看著笑得燦爛的楚容,目光變得越發(fā)危險,隨后一個翻身,直接將楚容壓在身下。
唇齒相依,長長短短,或高或低的輕吟聲不多時便已經(jīng)響起。
良久,直到一聲輕吼,兩個人身體一軟,紛紛軟倒在床上。
看著楚容疲憊的面容,蕭羽輕輕吻了吻他帶汗的額角,隨后起身,拿熱水浸濕了帕子,輕輕擦拭掉楚容身上的污物。不過片刻的功夫,楚容便已經(jīng)睡熟。
蕭羽坐在床上,拿了兔皮和針線,借著蠟燭的光輝,皺眉開始了縫制。
清晨,楚容捂著胸口疼醒,面色慘白,冷汗淋淋。轉身,看到蕭羽還在睡著,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樣,楚容微微放松,隨后從枕頭下拿出藥瓶,從裏面倒出一粒黑色丸藥,飲下。
做完這些,楚容便將目光落在了蕭羽的臉上。蕭羽此時正睡著,眉角微微皺起,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一般。
楚容用手將她的眉頭抹平,隨后微微斂眸。正在這時,他看到了不遠處毛茸茸的一團,待到伸手拿過,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件兔毛做的披風,雖是針線粗大,卻來來回回縫的很是結實。
輕輕撫著絨絨的兔毛,楚容眼中突然一澀,女子遠庖廚,蕭羽絲毫不在意,日日為自己做飯。如今,竟是連著男兒的針線活也為他做了。
楚容纖長白皙的手掌落在蕭羽臉龐之上,緩緩的劃過她的眉角,臉頰,嘴唇,無比眷戀。
沈睡中的蕭羽感覺到了楚容的動作,睜開雙眸,微微用力,將楚容拉入懷中,隨后說道:“你這樣起來小心著涼?!?
楚容淺笑,柔順的將自己的頭埋在蕭羽的胸口。
蕭羽近清晨才睡,因而此時并沒有完全清醒,不多時便已經(jīng)再次睡熟。
感覺到蕭羽再次睡熟,楚容卻始終保持著之前的動作,不曾有任何的變化。良久,他閉上雙眸,聽著蕭羽心臟的跳動聲,緩緩閉上了眼眸。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額外的快,蕭羽看著外面一片蔥郁,有些微微失神。只覺得昨日仿佛還是冬日,今日便突然便變成了春天一般。想到不知不覺間,她和楚容竟已經(jīng)在山上過了四個月的二人生活,蕭羽驟然升起了歲月彈指一揮間的感慨。
楚容從屋中走出,看到的便是正站在一處出神的蕭羽。
感覺到身后的聲響,蕭羽回頭。楚容此時正踏在綠草上,緩緩向她走來,一深一淺的腳步,不但不讓人覺得遺憾,反而使人覺得這微跛的腳步,有著別樣的輕盈,有些翩翩欲仙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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