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冷總,既然您吃好了,那我先回去了。鍋裏有煮好的粥,明天一早我再過來。”
冷濯動了動喉結(jié),聲音不大,“好。”
江云舒可不管他會不會還有什么吩咐,既然沒什么事,他便撤了。困得要死,眼皮直打架,回到家也只能睡兩三個小時。
臟的碗已經(jīng)被江云舒洗好放進(jìn)去柜子,唯有一鍋的白粥放在竈臺上,冷濯掀開鍋蓋,氣笑了。
滿滿一大鍋的粥,也不知這人是不是故意的。
第二日一早,江云舒善心大發(fā),在樓下的早餐店端了碗雞湯面,用暖袋保著溫,去公司拿上文件,又返回冷濯的公寓。
按響門鈴,過了許久,就在江云舒準(zhǔn)備按密碼的時候,門才從裏面打開。
“以后你過來,直接輸密碼就行。”
冷濯又恢覆了以往冰山的模樣,看起來身體還不錯。
“好的。”
江云舒做助理不久,就知道了冷濯公寓的密碼。偶爾會在應(yīng)酬后送他回來,或者幫他拿遺忘在家的文件,門口的保安都認(rèn)識他。
但他記得第一次進(jìn)到這裏時,冷濯就對他說過,自己在家時,過來的時候需要先按門鈴,不能直接輸入密碼進(jìn)門。
那次過后,江云舒就知道,他這老板有潔癖不說,還對領(lǐng)地有占有欲。
就如昨天,昨天雖然冷濯生病,昏迷不醒,但依舊沒讓司機(jī)送回來,連進(jìn)家門,江云舒也只是按住他的手腕,讓他自己開鎖。
雖然不知道老板今天為什么這么說,但總有他的道理,江云舒答應(yīng)得快,心裏可不真這么想。
也許人家也只是因為昨天的事,客氣客氣而已。
拋開這一插曲,江云舒順手將帶的雞湯面拿出來。
“老板,不知道您喜歡什么樣的早餐,給您帶了面條。”
話落,又找補(bǔ)到:“要是您不喜歡,我再去定其他的。”
冷濯看了畢恭畢敬的他一眼,又把目光集中在熱氣騰騰的面條上,隨便應(yīng)了句,“就這樣。”
坐下后,又轉(zhuǎn)身朝廚房去。
江云舒把雞湯面擺好,就見老板端著碗白粥出來,放在他面前,“江助昨天辛苦了,這是你煮的粥,當(dāng)早餐吃了吧。”
面前的粥一片雪白,用一個比平常吃飯還稍大的碗,裝了滿滿一大碗,光是看著就沒有食欲。
江云舒低頭,想逃避老板的視線,十分抗拒,“謝謝老板,但我吃了早飯過來的。”
偏偏老板過于“知恩圖報”,無視他的拒絕,“江助吃了早飯過來,這么遠(yuǎn)的距離,也早該餓了。”
江云舒:我不餓,我沒有,別瞎說……
“吃吧。”
輕飄飄的兩個字,壓得江云舒頭更低了,不敢不從。
他依稀還記得,當(dāng)時煮那么多粥,完全是為了洩憤來著,怎么現(xiàn)在輪到他吃下去了?
一勺一勺艱難地喝著,江云舒有苦難言,真是: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最怕老板突然的關(guān)心,最怕回憶……
別說,這歌現(xiàn)在還挺應(yīng)景。
尤其,對面的人似乎心情很好,那碗雞湯面不一會兒就被吃完了。江云舒的白粥,還剩大半碗。
也不知道有沒有咸菜來配一下,江云舒皺著眉頭,三心二意干飯。
早早吃完的冷濯,余光越過手上的文件看過去,只見江云舒每喝一口,眉頭都皺一下,而且嘴鼓得像河豚一樣,明顯難以下咽。
手上的勺子拿起來又放回去,開始還一勺一勺地吃,到了后面,只能吃半勺。
他的余光落到那只拿著勺子的手上,昨晚被燙著的紅痕消了不少,但手背上仔細(xì)看的時候,還是有點明顯。
不由地想起昨晚這只手的手感來,冷濯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的手也能這么細(xì)膩。被他輕松包裹在手裏的時候,好像一團(tuán)棉花,軟綿綿的,關(guān)節(jié)上的骨頭似棉花的籽一樣,硌著他手心的繭。
輕輕一捏,就能泛紅,比他收藏的玉石還嬌氣。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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